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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心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辛开林一直握着那只镯子,奉命去开司阍的总管又奔了回来,他奔得实在太急了,以致张开了口,只看到他呼气,听不到他发出别的声音来。过了足有一分钟,辛开林已几乎想拿起桌子上的裁纸刀来向他当胸刺进去,他才算说出话来了。

    总管极急促地道:“辛先生,司阍说,送这镯子来的人,本来要求立刻见你的——”

    辛开林怒道:“那为什么——”

    他只讲了半句,就没有再讲下去,因为他想到,那时候,正是自己在密室中,对着那只木箱子的“娱乐时间”是他订下的规矩,在这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的。总管已经镇定了许多,又道:“那人说,他会在一小时之后再来,辛先生,也就是说,是在二十三分钟之后。他一到,我立即将他请进来!”

    辛开林点头道:“对,准备用最隆重的礼节来欢迎这位先生!”

    总管呆了一呆,道:“这位先生?”

    辛开林不耐烦道:“你今天怎么啦?我看你有点不适应你的职务!”

    总管神情苦涩,道:“是!是!可是辛先生,送手镯来的人,不是先生,是一位小姐!”

    辛开林不禁“啊”地一声:“一位小姐?”

    总管道:“是,据司阍说,是一位小姐,年纪还很轻,个子很高,好像是混血儿!”

    辛开林挥手说:“不管是谁,照我吩咐去做!”

    总管又大声答应着,恭敬地退了出去。辛开林豪华大宅中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曾经款接过两个皇帝,超过十个以上的国家元首。所以,当一大捆红地毯从客厅的门口一直铺向花园之际,几十个仆人都在忙碌地准备着,并且猜测着这次要来的是什么贵宾。因为一切似乎都是突如其来的,显得有特殊的不同。

    辛开林在宽大的书桌后坐了下来,将那只镯子放在面前,仔细地看着,心中在想:一位小姐,怎么会是一位小姐呢?

    那个人曾说过他一定会来的,也说过,如果他自己不来的话,那么,就会派人带着那个锡子来。他派了一个女子来,辛开林在自己脸上伸手抹了一下,他早已决定过,他已有足够的财力,可以购买任何东西,他要买下那只木箱子,然后通知李豪,让李豪把箱子打开来,看看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他和李豪,曾为了李豪要打开箱子而打过两次架!

    想起李豪,辛开林又不禁叹了一口气。老朋友的脾气依然是如此暴烈,两年前的那次冲突之后,他没有再见过李豪,也知道从那次之后,李豪已经退出了一切社会活动和商业活动,隐居在郊外的一幢大花园洋房。辛开林曾经好几次试图和他接触而不成功,李豪突然隐居了起来,辛开林想来想去,想不出原因来。

    现在,有了这样的大事发生,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这个老朋友呢?

    辛开林皱了皱眉,想起这位老朋友,就有点头痛。从他的事业展开以来,李豪一直是他的朋友,他们和年轻时一样,也不断地争吵,甚至打架。那一次冲突究竟是为了什么,辛开林现在已记不清楚了,好象是为了要不要投资在巴基斯坦境内兴建一座水坝?

    对了,是为了那座水坝,巴基斯坦政府通过国际银行,要求外国商人投资承建一座大水坝,估计工程费用,在二十亿美元左右。

    当然,这是一项相当庞大的工程,但二十亿美元的生意额,对当时的辛氏机构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可是自从计划一提出,李豪就剧烈地反对,他几乎是不讲理地反对,一直到了在决定性的会议之中,当着许多重要的人物,李豪甚至用粗言骂辛开林,一面骂,一面挥拳向辛开林打了过去。

    辛开林的左颊上中了一拳,口角被打流血了,他并没有还手。有两个参加会议的人,因为刺激过甚,当场心脏病发作。

    李豪是破口大骂着离去的,想起李豪骂他的话,辛开林仍记忆犹新,不免生气,这种骂人话,足以使得任何交情再好的老朋友决裂。

    可是辛开林一直不明白李豪何以会用这样的言词骂他。他们开会时,是使用极佳的录音设备来记录会议上的一切发言的,所以,李豪的“骂词”也被如实地记录了下来。辛开林在事后,曾听过好多次,想弄明白李豪为什么会这样骂他,但一直都没有结果。

    他可以背出李豪骂他的话来:“辛开林,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你的生命,是牺牲了朋友换来的,你不想一想,这些年来,你在事业上的成就,是从哪里开始的?要是你决定去造那个混蛋水坝的话,你就不是人,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辛开林自始至终,不明白李豪何以那么憎恨去造那个大水坝。从计划和它附带而来的各种建设,不但会给巴基斯坦这个国家带来巨大的利益,改善水坝附近地区的人民生活,也可以给投资兴建的财团,带来巨额的利润。

    辛开林私下也曾和李豪谈过几次,可是李豪这个个子矮小,满头白发的老人——岁月催人老,李豪再也不是坏脾气的小伙子,而是坏脾气的老人了——却一直只是反对,顽固地反对,不肯说出反对的理由来。

    辛开林基于多年来的商业活动,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他可以肯定,李豪的心中,一定是蕴藏着某种极度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在他唯一的老朋友面前,都不肯透露,那真可以说是极度的秘密了。

    辛开林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时,他在想:是不是可以藉这次,当年那个人派了人来处理那只木箱子的机会,可以和老朋友重修旧好呢?

    他想到了这一点,将手按在电话上,又考虑了半分钟,终于按下了一个按钮。他的电话机上,有着自动接驳线路的装置。不一会,电话铃声响,他拿起电话来,听到了他属下一个机构的总经理的声音。

    那位总经理,在社会上也算是一个著名的人物了,但即使是在电话中,也可以听出他是在用极恭敬的语气在说话:“辛先生,有什么吩咐?”

    辛开林想了一想,道:“你替我去找一次李豪。他的住处你知道?”

    对方回答:“是!”辛开林知道,对方答应得虽然快,但是要找到李豪,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又道:“就算你见不到他,有一句话,一定要交代下来!”

    对方又道:“是,请说!”

    辛开林又想了一想,才道:“告诉李豪,当年在拉合尔机场上,给了我一羊皮袋东西的那个人,派了一个代表,带着他的手镯来了!那木箱子,很快就可以打开来了!”

    对方一定全神贯注地在听着辛开林的吩咐,当辛开林说完了之后,对方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辛开林感到很满意,道:“立即行动!”

    他挂上了电话,有点满足地揉着手,心想李豪若是连这点好奇心也没有,那么,他可以说和一个死人没有多大差别了!

    辛开林和李豪,在得了出卖“女神的眼睛”之后,曾多次讨论过那个人的身份而没有结果。如今虽然不是那个人亲自前来,但总可以设法和那个人取得联络了吧?

    对于那个人派来的代表,辛开林也不免有点紧张。任何人对于期待了那么多年的事的发生,总会有一点紫张的,辛开林自然也不例外。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手表。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走出了书房。

    他一出书房,总管立时跟在他的身边,一起走向大客厅的门口。所有的仆人,都已经服饰鲜明地侍立着。从客厅上铺出去的红地毯,经过石阶、花园中的繁花,一直铺出去很远。

    辛开林站在客厅门口,总管和两个仆人,快步向前奔跑着,穿过花园,来到了花园的铁门前。铁门已徐徐打开,一小队乐队,开始演奏音乐。

    所有的人,都等待着贵宾的来到。以往,凡是有这样的排场,贵宾总是乘坐着巨大的黑色房车驶进来的,这一次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连辛开林自己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预期贵宾来到的时间到了,大门口并没有人出现。辛开林有点不耐烦,开始来回踱步。又过去了十分钟,大门口还是没有人出现。

    辛开林作了一个手势,立时有人将司阍召了来。司阁在辛开林面前,显得十分紧张,当他弄明白,这种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是要来欢迎那个“送手镯来的小姐”之际,他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他的口吃更甚,道:“那位送手镯手镯来的小姐,她她她”

    辛开林皱了皱眉,道:“她是不是说过一小时之后再来?”

    司阍道:“是,她说过——”他陡然一抬头“啊,辛先生,她来了!”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向前指了一指,辛开林在那一刹间,以为来客的车子已到了红地毯的尽头处,可是当他向前去看之际,只看到在他的两个仆人和总管的陪伴下,一个女孩子——虽然相隔得还相当远,但是辛开林已经可以强烈地感到,在向前走来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大约不会超过二十二岁。

    这个年轻的女郎在向前走来之际,不住地在向两边看着,显示对于这种排场,感到了极度的讶异。辛开林还不十分可以看得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只看到她垂着的,看来有点松散的一条大辫子,在随着她头部的转动而幌动,看来活泼又佻皮。

    而列队在红地毯旁的仆人,虽然曾久经训练,可是脸上神情之讶异,仍难以形容,每个人都绷紧了脸,尽量掩饰自己的讶异。跟在后面走过来的那一队乐队,辛开林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出他们演奏上的错误,错得只怕连原来的作曲家也认不出那是他的作品了。当然,那也是由于乐队的成员,心中充满了讶异之故。

    辛开林也有点征呆,来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实在太普通了,她只不过穿着一条时下年轻人爱穿的驴布衫,一件浅灰色的松身毛衣。这样的女孩,街头上有成千上万,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辛家的大宅中,被当作特殊的贵宾!

    辛开林向司阍望了一眼,司阍不住点头,道:“就是她!就是她!”

    这时候,那女孩已经开始踏上红地毯了。在踏上红地毯之前,她略为犹豫了一下,象是在讶异这么漂亮的东西,竟然是让人践踏用的。当她走上红毯之际,辛开林已经可以看楚那女孩的轮廓了,他陡然征呆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口渴的感觉。

    那女孩昂着头,看来象是十分自信,向前走着,她的脸型略有点方形,衬着比较尖下领,挺直的鼻子,眼睛看来大而明亮,即使还隔着相当的距离,也可以感到她在顾盼之间,眼中所放出来的那种光彩。

    辛开林和李豪,在私生活方面,截然不同。他们在事业成功之后,李豪一共结了四次婚,也离了四次婚,但是辛开林却一直没有结过婚。当然,那并不是说他的私人生活之中没有女性,相反地,有极多的女性,但是他和异性都只维持着情妇的关系,而绝不踏上婚姻之途。

    可以想象的是,象辛开林这样的人物,他的情妇,全是世界各地出色的美人,辛开林并不是没见过年轻貌美的美女。

    然而,当他也踏上红地毯,迎向他要欢迎的那个女孩之际,他那种口渴的感觉,却越来越甚。他离那女孩越来越近了,那女孩的脸孔、体态在他的眼中也越来越清晰。那女孩比他第一眼看到时还要年轻,肤色是一种异样的黑和红的揉合,那是南亚人特有肤色。她那对大眼睛,和浓密的睫毛,也是南亚人的特色。

    那女孩甚至不算是出色的美丽,可是却充满了一种纯真的、原始的野性。

    当他们终于面对面站定之际,辛开林先吸了一口气。在他的记忆之中,他已经不知有多久未会面对着一个人而感到紧张的了。但这时,他的确感到紧张。

    他伸出手来,道:“我是辛开林,我想我大概就是你要见的人!”

    辛开林在伸出手去的同时,右手所持的那只银手镯,也伸到了那女孩的面前。他伸出手去,当然是准备和那女孩握手的,可是,那女孩却只是直视着他,并不伸出手来。

    她望向辛开林的眼光,直率而毫无顾忌,完全不当辛开林是一个大人物,在这样望着辛开林之际,忽然,她笑了起来,现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笑而起伏,她的衣着十分随便。

    她笑着,仍然不和辛开林去握手,只是一伸手,将辛开林手中的镯子,取了过来,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再将手举起来,令镯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贴了一下,喃喃地讲了一句辛开林所听不懂的话。

    然后,在辛开林有点尴尬地缩回手来之际,她用生硬的英语道:“伊铁尔叔叔说,他有一只木箱子在你这里,他要拿回去。”

    辛开林吸了一口气,道:“伊铁尔叔叔?”

    那女孩又道:“伊铁尔叔叔——”她一面说,一面用一种相当稚气的动作,转动着手腕。那镯子相当大,当她这样转动手腕之际,镯子就打着转“就是这只镯子的主人!”

    她在说那儿句话之际,神情严肃而认真,象是小学生在背书一样。

    辛开林这时,已可以肯定那女孩是那个人所派来的了。隔了那么多年,他才知道使得他整个人生起了变化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伊铁尔。那女孩不但有这只锅子,而且一见面就说出了那只木箱的事。辛开林道:“哦,伊铁尔,他好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那女孩却并不回答,只是道:“那木箱子呢?伊铁尔叔叔叫我把它带回去。”

    辛开林笑道:“不必急,你既然是他派来的,我应该好好招待你!”

    那女孩像是不很听得懂辛开林所说的“好好招待”是什么意思,侧着头,想了一想。

    在那一刹间,辛开林凭他那敏感的观察力,隐隐感到这女孩的智力程度,和她的年龄,不是很相称。她有几个幼稚的动作,看起来只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然而,她分明是一个已成长了的女性,至少超过二十岁了。

    她在想了一想之后,又重复了一句,道:“那木箱呢?我要把它带走!”

    辛开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才好,只好道:“好,请先进来!”

    女孩看来有点不太愿意,但是辛开林是这样的一个成功人物,自然有一股令人不得不遵照他意思去做的气势。所以那女孩笑了笑,还是跟着辛开林,走进了大客厅。

    大客厅中,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欢迎贵宾的一切,可是贵宾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一切准备好的全都用不上了。辛开林挥了挥手,令仆人后退,然后对总管道:“准备一些适合客人吃的东西,送到书房来!”

    他带着那女孩,一直来到书房中,那女孩一下于就坐在他书桌后的那张高背转椅上,很感兴趣地采回转动着,辛开林一直站着看她。

    辛开林本来,盘算过千百遍,那个人——伊铁尔来的时候,如何向他提条件,把那只木箱子买下来。他也曾想过,伊铁尔如果不来,他该如何向他派来的代表交涉。可是他从来未曾想到过来的人会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

    他应该如何向对方开口呢?不论怎样,先讨好一下对方,总是不会有错的。他向总管作了一个手势,总管将餐车推到那女孩面前,打开了车盖来。

    那女孩看到总管送来的餐车上精美的食品,向辛开林笑了笑,现出极高兴的神色来。然后,在总管还未曾来得及抖开餐巾时,她已经伸手蘸起了一手指的奶油,送进了口中。

    辛开林挥手令总管退出去,他又一次感到那女孩的智力是有问题的。

    这更令得辛开林大惑不解。那只木箱子,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重要之极的东西,在隔了那么多年之后,伊铁尔还没有忘记,他为何会派了一个智力程度低微的人,来办一件这样重要的事?

    这时候,那女孩已经狼吞虎咽地在吃着,辛开林并不阻止她,也不说话,等她自己停了手,伸手要在她自己的衣服上抹手之际,辛开林才将雪白的纯麻餐巾递给她,示意她用餐巾来抹手。

    可是那女孩摇了摇头,道:“别弄脏了那么漂亮的白布!”她还是在她的驴布衫上抹着手,现出极满足的神情来,笑着,道:“真好吃!”

    她笑得那么高兴,这种高兴的情绪,感染了辛开林,辛开林也笑了起来,那女孩立时又道:“伊铁尔叔叔要的那木箱子呢?伊铁尔叔叔说,我一定要将它带走,不论你说什么,也不换那木箱子!”

    辛开林陡然一果,以他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中的丰富经验,面对着这个年轻女孩,他一点狡诈的方法也用不出来。即使他原来就没有准备使用狡诈的方法,他准备提出一笔大数字的金钱,来交换这只木箱,但是他立时想到,自己提出来的数字,可能会引诱得普通人去杀人,但对一个智力程度低的人来说,还是不起作用的。

    看来,伊铁尔一定知道他目前的环境,也知道了他在那么多年来,尽管遵守诺言,但是希望得到那只箱子的愿望,也强烈到了极点,所以才故意派了这样一个人来,使他无法与之达成任何协议。

    辛开林不禁苦笑,他无法和这个年轻女孩打交道,虽然他已经感觉到,和她在一起,会有一种无忧无虑的快乐。他来到桌前,道:“伊铁尔叔叔在哪里?我要见他!”

    那女孩发起急来,眼睛瞪着,道:“不!不!伊铁尔叔叔说,你一见了我,-见了那只手镯,就应该将箱子给我的,你为什么还不给我?”

    辛开林不禁有点手忙脚乱起来,道:“给,我一定给!可是那箱子很大,你拿不动,我是不是可以帮你忙?你拿到了箱子,一定送到伊铁尔叔叔那里去的,是不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尽管在眼前的是一个发育丰满成熟的女郎,可是辛开林却用着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

    那女孩突然很狡猾地笑了一下,眼睛闪着光,道:“我不告诉你!”

    辛开林虽然心烦意乱,可是这时,他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笑得这样无忧无虑了。那女孩刚才看来很狡猾地笑了一下,然而那完全是属于小孩子的狡猾,而不是成年人的。辛开林陡然之间感到,他和这个女孩在一起,实在不必使用任何械心,一切在成人社会中人际关系的法则,全都用不上,他只消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这对于辛开林来说,真是愉快之极的一件事,像是使他在心理上突然回复到了少年时代一样。他高兴地搓着手,笑着,道;“其实,我一点不关心伊铁尔的下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句话才一出口,就立即发现,自己加上“请问”两字,实在是多余的。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完全不需要日常应酬的一切,也不必提防什么,辛开林不但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而且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身子,像是一直在他身上的种种压力,都已不再存在.

    他那种抖动身子的动作,看起来相当有趣,那女孩笑了起来,笑着那么纯真,道:“我叫甘甜。”

    辛开林征了一征,甘甜!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名字!女孩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看到辛开林在发征,有点失望地问:“这名字很怪?”

    辛开林忙道;“不!不!很好,甘也就是甜,甘甜,太好了,看到了你,就使人想到甜!”

    辛开林说着,伸出了舌头,作了一个要去舔甘甜脸颊的姿势,甘甜吓得立时一缩头,娇声叫了起来。这时候的这种情景,如果被人拍摄了下来而公开的话,只怕会引起辛氏财团和与之有关企业的股票,在市场上大幅下泻,造成世界性的金融危机。

    辛开林看到甘甜躲藏的样子,又高兴得大笑起来,甘甜也跟着笑,书房之中,刹时间充满了欢乐,辛开林将自己松弛的精神传给身子,再将身子舒服地埋在安乐椅中,视线一刻也不离开曾甜。

    甘甜四面看看,突然弹了起来,奔到辛开林的面前,伸手指着辛开林的鼻子,道:“你——”

    辛开林突然起了一阵极顽皮的冲动,陡然之间。一张口,向甘甜的手指咬去。他的这个动作采得极其突然,甘甜想缩回手指,已经被辛开林咬中了。

    辛开林咬得并不重,甘甜先是震动了一下,松了松手,辛开林将她的手指咬得更紧了些,甘甜也不再挣,只是征征地望着辛开林,神情像是沉思着什么,接着,她本来已明澈澄静的眼睛,看来更加明澈。她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属于她记忆范围之外的事。

    辛开林看到她这样的情形,陡然感到心跳加剧,他的心脏,用力在接着他的胸膛。

    辛开林很清楚地知道,甘甜的智力虽然有问题,但是她的身体,是完全成熟的。任何成熟的身体,都会有正常的反应,当一个成熟的女性,被男人轻轻地咬住她的指尖之际,她是在接受着极大的挑逗,那么,自己是不是正在挑.逗她呢?

    在那一刹间,辛开林感到了极度的犹豫,他也只是征征地望着甘甜。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然后,甘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丰满的胸脯起伏着,双颊上泛起了两团红色的红晕,辛开林的心跳也更剧烈,他慢慢地扬起手来,握住了甘甜的手腕,轻轻一拉,甘甜发出了一下如同呻吟般的声音,就向他的怀中跌来。

    辛开林轻轻地拥着她,听着她的心跳,也听着自己的心跳。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本来是不一致的的,听来很杂乱。但是静静地,心跳的韵律变得一致了,像是只有一颗心在跳。

    辛开林一动也不动,唯恐自己略为一动,就将心跳的韵律打乱,这一份宁温和快乐就会消失。他垂下眼,看着闭着眼的甘甜,甘甜的睫毛很长,正在轻轻地抖动,像是才破茧而出的蝴蝶,正在扑打着它还濡湿的双翼,看来色彩缤纷。

    不知过了多久,甘甜才陡地震动了一下,直起身子来,用她那对大眼睛望着辛开林。辛开林在一开始,在她的注视下,不知该如何才好。但是他随即知道,自己根本不必表示什么。甘甜伸出手来,在辛开林的脸上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个婴儿一样。

    辛开林当她的手经过口角之际,用唇去轻吻她的手,甘甜深深地吸着气,侧着头,让她的长发完全垂向一边,道:“那只木箱子呢?”

    辛开林“呵呵”笑着,轻轻推开甘甜,一跃而起,出奇的轻松,令得他的脚步都变得灵巧起来。他来到书架前,熟练地按着按钮,书架移开,现出秘室的暗门来。

    甘甜极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辛开林又打开了密室的门,指着那只放在密室中心的木箱,道:“就是这只木箱!”

    甘甜睁大了眼,道:“那么大!重不重?我是不是拿得动?”

    辛开林笑道:“当然不会要你自己拿!”

    他让甘甜走进密室,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辛开林走过去,拿起电话来,道:“别来打扰我!什么?天娜小姐一定要对我讲话?”

    一时之间,辛开林甚至想不起谁是天娜小姐来了。他想了一会儿,就记起了,天娜是他达半年来的情妇,他和她今天有一个约会,可是在看到了那只银手镯之后,他早已经将她忘记了。

    辛开林极快地有了决定:“告诉她,我不会听她的电话,也不会再去见她,而她会收到我的一张空白支票,你立刻替她送去!”

    辛开林一讲完,就急不及待地转过身去,去看甘甜。他转身转得这样急,连电话都来不及放下,以致他转身之际,电话线在他的身上绕了一绕。

    辛开林反手向后面抛出电话听筒,也不理会它是不是落在电话座上。他看到甘甜十分有兴趣地绕着那只木箱在打转,并且问:“这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辛开林笑着,道:“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自己一万多遍了!”

    甘甜笑着,道:“问了一万多遍?那你一定是一个笨人,是不是?”

    辛开林来到了她的身边,道:“不能算是聪明!”

    他一来到甘甜的身旁,就可以感到甘甜那成熟丰满的女性身体所散发出来的诱惑力。他将手轻轻地按向甘甜的腰,甘甜的身子向后仰来,辛开林又感到口唇有点发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伊铁尔叔叔是不是会等急了?”

    甘甜“啊”地一声,道:“对啊!他一定等急了!”

    辛开林;“我们一起,把这只木箱子给他送去?”

    甘甜犹豫了一下,辛开林作这样的提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但是这一次,情形不同,她正在作考虑。

    她想了一会,突然又向辛开林笑了一下,讲了一句听来和辛开林的提议全然不相干的话,道:“靠着你,好舒服!”

    辛开林的心头又狂跳了起来,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年人一样,甘甜又想了一会,才道:“好,我们一起带着这只箱子,去见伊铁尔叔叔!”

    辛开林这时,心绪十分紊乱。本来,他最关注的事,是这只木箱子里面所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甘甜突然其来的出现,似乎令得事情有了改变。当甘甜答应了他的要求之后,他勉力定了定神,迅速地想了一想,已经决定,在见了伊铁尔之后,不但要向他购买那只木箱子,也要向伊铁尔要求,让甘甜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他和甘甜,嘻嘻哈哈笑着,将那只木箱子自密室之中拖了出来,拖到了书房中,辛开林先关上了密室的门,移好了书架,才按下对讲机的掣,叫总管进来。

    总管进来之后,看到书房中忽然多了一只木箱子,而甘甜却倚着辛开林的肩头,将下领抵在辛开林的肩上,向后翘起了小腿,-副顽皮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但是他又不敢表示惊诧,强忍着的那种样子,看来十分滑稽,令得甘甜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总管的神情更狼狈,辛开林也觉得好笑,一面笑着,一面吩咐道:“准备一辆车子!”

    总管答应了一声,辛开林又向甘甜道:“来,我们一起抬箱子出去!”

    当辛开林这样讲的时候,总管已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但是接下来,他却看到辛开林真的弯下腰,一脸欢欣,和甘甜两人,一起抬起箱于来。总管不断地眨着眼,直到眼睑生痛,才急急跟着他们走出去。

    辛开林和甘甜抬着木箱子出书房,甘甜的个子比较矮,所以辛开林要略为弯下身来迁就她,甘甜还顽皮地左右摇动着那箱子,令得辛开林更加吃力,辛开林一面笑,一面叫:“小顽皮,你再不老实,小心我打你!”

    甘甜高声笑着,摇摆得更激烈,他们闹着,笑着,向外走,总管的脸色,看来已泛起了一片青绿。然而,总管的脸色,比起站在走廊转角处,一个衣饰华丽的中年人来,还是好得多了。

    那中年人,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他本来就是辛氏财团机构中一个单位的总经理。达时,他盯着辛开林和甘甜两人,就像是盯着两具七彩的僵尸一样,张大了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两个人抬着箱又向前走,必须有一个人是倒退着走的,辛开林就是倒退着走的那个,所以他没有看到他的属下。一直当他经过了那总经理,才看到他,辛开林笑着,道:“你好,什么时候来的?”

    甘甜却就在这时候,用力向前一推木箱子,辛开林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墙上,腹际已被木箱子顶住,甘甜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肆无忌惮地笑着,辛开林也一面笑着,一面挣扎。

    总经理忍受奇异现象的能力,到这时,达到了极限,他发出了一下惊叫声,身子摇摇幌幌的向下倒去。跟在后面走出来的总管,连忙将他扶住。辛开林也忙叫着总经理的名字,甘甜也看出了样子有点不对,停止了胡闹。

    总经理喘着气,眼睛仍然瞪得老大,道:“辛先生,你没有什么不对吧!”

    辛开林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他停了一下,又道:“是不是你不喜欢看到我快乐?认为我如果快乐,就是有什么不对了?”

    总经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从来也未曾看到这个大富豪这样快乐过,这种情形他连想也不敢想,他只是喃喃地道:“不!不!”

    辛开林笑着,道:“别太紧张,我叫你去找李豪,你见到他了没有?”

    总经理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的,而这时,他也已经可以不需扶持而站立了。他道:“我去找了,李豪先生的管家说,他在两个月之前,已经到巴基斯坦去了,巴基斯坦的拉合尔。”

    辛开林一听,陡地呆了一呆,巴基斯坦的拉合尔,这个能够令人回忆的地方!李豪到那里去于什么?当他在这样想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而也就在这时,甘甜的手指伸过来,在他打结的眉心上轻轻揉着,一本正经地道:“不要这样子,这样子,不好看!”

    总经理和总管都有站不稳的趋势,不知道谁更该扶住谁。辛开林轻握住了甘甜的手,道:“不会,要是能和你常在一起,我就不会!”

    甘甜满足地笑了起来,辛开林也笑了起来,眉心的结消失,他立即吩咐:“去调查李豪的详细行踪,尽快!”

    总经理大声答应着,辛开林和甘甜又拾起了刚才放在地上的木箱,向外走去。

    辛开林的心中在想:真怪,李豪到拉合尔去干什么?他没有任何理由到那地方去的!

    箱子抬到了门口,车子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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