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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英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梅山白道:“庄主又在谦虚了,第一枚铁胆劲力虽强,相信庄主最多只用了六成劲力,否则梅某仍是无法招架的。”

    盖天雄道:“何以见得呢?”

    梅山白笑道:“那是从第二枚铁胆的劲力上测出的,庄主双胆同时离手,一招两用,如果是全力出手,就无法控制得如此紧密了。”

    盖天雄微微一笑道:“老弟法眼如电,盖某简直无所遁形”

    李明明道:“他说得完全不错吗?”

    盖天雄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梅老弟是第一次与我接触,只能以两枚铁胆的劲距来衡量,可以说是完全正确了。”

    李明明道:“我说呢!假如庄主第一枚铁胆是以六成劲力出手,他挡得住才怪,依我看,庄主最多只用了三成劲力。”

    梅山白的一愕道:“那庄主的功力已臻天下莫敌之境了。”

    盖天雄笑道:“老弟过奖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盖某这点本事与真正的高手相较,何异米粒之珠与星月争辉,但李姑娘的看法亦不足为奇,盖某对真正的朋友从不隐瞒实力,对外却必须稍作保留。”

    梅山白低了下头,盖天雄很热心地一拍他的肩膀道:“老弟,盖某先前是交浅不敢言深,但盖某没有否认李姑娘的评测,就是没再拿你当外人了,坐下谈。”

    点手向李明明道:“李姑娘,你也坐下,咱们可以深谈一下,梁总管,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吩咐外面,除了宋楼主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梁上九被一连串的动作,惊得呆住了,直到盖天雄叫到他的名字才回醒过来,看看梅山白已经没有问题,被盖天雄认作知己了,方始转忧作喜,答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去了。

    盖天雄清清喉咙,才朝梅山白道:“梅老弟由塞外入关多久了?”

    梅山白道:“实不相瞒,足足有两年了,这两年在下遍游各地,对豪杰盟中十八友大致都有了个了解,最后才决定以庄主为梅某栖身的处所。”

    盖天雄笑笑道:“才两年功夫,老弟居然能深入核心,像黄河六鬼与方仲瑜密议的事,老弟都知道了,倒是不简单。”

    梅山白道:“其实也没什么,梅某存观察之心,就不急于求售,专在外围人物中混,有时反而知道得清楚一点,以黄河六鬼那件事而言,亦是十分偶然,马上飞并没有强奸那个仆妇,但是他脾气较为暴躁,佣人们一个侍候不周,立刻拳打脚踢,有次打伤了个小丫环,她的父亲是集贤馆中的马夫,对黄河六鬼自然恨之切骨,我在那儿吃了一个月的闲饭,连方仲瑜都没见着,却因为常帮那个马夫刷马,间接的听到这件秘情,换个方法挤了他一下而已。”

    盖天雄笑道:“老弟总算是有心人,才能见微知著,不过老弟选择的结果,独独取中了盖某又是什么原故呢?”

    梅山白道:“自然因为庄主知人善任,武功盖世,而且气度魄力,也较之其他各人强得多,才帮我作了这个决定。”

    盖天雄又问道:“老弟在他处都未肯炫耀所学,深居外围,怎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梅山白笑道:“各方豪雄都争延名家高手,以广声势,殊不知名家乎高手固有,浪得虚名的也不在少数,而他们所养的闲人中,虽是无名之徒,都也不乏真正的好手,这些人都因为所事非人,不想出头,暗中蹈晦以待而作,我接触到都是这些人,互相交换所得,对庄主都是有口皆碑呢。”

    盖天雄哦了一声道:“还有这种事,我倒要对红心堂的朋友多用点心了。”

    梅山白道:“这种人当然也不会太多,可是庄主的红心堂却没有,梁总管是个很精明的管事,不像别处那么懵懂,如有真才借隐,逃不过他的眼睛,也逃不过庄主的法眼。”

    盖天雄这才欣慰地一笑道:“梁上九是我的心腹,我相信他的眼光,才要他担任这个职务,而且我自己对红心堂的人也常常留心,就是怕有沧海遗珠之事,埋没了人才,也委屈了朋友。”

    李明明道:“梅朋友,说了半天,你投奔到庄主这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为了在义风楼上谋一席之地,你的武功也够了,干嘛要一进门就闹得天翻地覆?”

    梅山白笑道:“义风楼上养尊处优,生活享受虽好,却是个消磨壮志的地方,梅某还不到养老的时候。”

    李明明道:“那你想干什么?”

    梅山白笑道:“自然是想有一番作为,豪杰盟中十八友,谁不在动大局独揽的脑筋,盖庄主也一定未甘雌伏。”

    盖天雄笑道:“老弟可能是投错人了,盖某是最没有野心的一个。”

    梅山白道:“庄主何以欺人,表面上看,十八友似乎声气相通,实际上互相倾轧,三五结党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了,庄主就是无心他求,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方仲瑜暗通黄河六鬼前来卧底,就是一个例子。”

    盖天雄道:“我不犯人,也不容人犯我,自保的能力我还足够。”

    梅山白笑道:“庄主假如这样说,就是不拿梅某当朋友了!”

    李明明道:“庄主,我知道你也是有心发展的,只是怕实力不足,不敢轻举忘动而已,但梅朋友既然有一批人手”

    盖天雄道:“这批人究竟有多少呢?”

    梅山白道:“人不多,大概是五六个,但他们已经根深蒂固,潜伏很久了,我是代表他们来向庄主探探口气的,只要庄主有这个意思,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他们居中内应,必可一举而成功,何况十八友除了庄主这儿人心较稳外,有几处都是虚浮不定,只要把主脑人物解决了,整块地盘都可以接收过来,十八友能并其半,另外一半自然而然地投靠过来,武林霸主,唾手可得。”

    李明明兴奋地道:“对,庄主,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盖天雄沉吟片刻才道:“办法是不错,但事关重大,我要考虑一下。”

    李明明不悦地道:“庄主!我知道你还要和智者居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商量一下,他们是读书人,懂得什么?”

    盖天雄笑道:“我不会听他们的,但要动的话,细节交给他们去策划,比我们要周详得多,李姑娘,你送梅老弟出去,在义风楼上,给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时间还早,我们慢慢商量。”

    梅山白道:“庄主考虑一下也是对的,我们是单身一个人,得失止于一身,庄主却是将整片的基业付之一掷,自然要慎重其事,我们输得起,庄主却输不起的。”

    盖天雄笑了一笑,不作回答,李明明只得陪梅山白出来,走到门口,李明明忽然问道:

    “梅朋友,你这身功夫在那儿学的?”

    梅山白道:“在塞外大漠,天山之麓。”

    李明明道:“我不是问你地方,是问你的师承门户。”

    梅山白笑道:“家师是个走方郎中,叫苦哈哈。”

    李明明眼睛一瞪,梅山白道:“这是真话,我从不知道他的真姓名,他教我武功从不准我使用,叫我也学他的样,一辈子浪迹天涯,我受不了这个气,所以他老人家一归天,我就踏回中原来了。”

    李明明冷道:“那你不是违背师训了吗?”

    梅山白道:“这也没办法,家师是在天山下冻饿而死的,尸体还喂了野狼,我想这个结局未免太悲惨了。”

    李明明沉声道:“你们都有一身武功,他怎么会冻饿而死呢?”

    梅山白叹道:“家师想到天山顶上去采药以济世,却因为上了年纪手脚不济,坠下了深谷,我陪了他两天,终于把干粮都吃完了,在那个地方,武功再高也没有用,我好容易猎到一头野兔想回去救他老人家,谁知他竟不肯吃,叫我吃了,充实体力出去求救,等我攀上深谷,带了食物药品回去时,他老人已经冻僵了,我只好挖个坑,想把他给埋了,哪知等我把坑挖好,连尸体都找不到了,雪地上只见一片狼的足迹,家师行医济世,没没以终,一生中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却落到这个下场,我越想越没意思”

    李明明哼了一声道:“那么你现在所为很有意思吗?”

    梅山白笑道:“李姑娘不是跟我一样吗?有没有意思何必来问我呢?”

    李明明被他问住了,瞪了他一眼,刚好走到院门口,她用手一指道:“宋开山在义风楼上,你去找他吧!”

    梅山白道:“李姑娘不去吗?”

    李明明冷冷地道:“我管的是礼仪厅,你还不够资格接受我的招待。”

    说完转身走了,梅山白望着她娇健的背影,口角浮起一个得意的浅笑,也循着原路来到义风楼上。

    宋开山倒是对他很客气,领他到一所精美的单楼上,寒喧了几句,特别派个人来侍候他。可是对他在礼仪厅中跟盖天雄谈些什么,却一句不问,显见得这里的人都十分谨慎,不属于自己份内的事,一点都不肯多管,宋开山既为义风楼的总管,应该是盖天雄的心腹了,可是他十分阴沉,梅山白倒觉得还是李明明可爱一点,至少她还有着一股江湖儿女的侠气。

    梅山白躺在床上,用双手枕着头,默默地想着心事。

    挨过半个时辰,梅山白觉得饿了,正想叫人进来,问一问义风楼上是否不管晚饭的,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在门口跟他很友善的海马周三。

    现在他的态度却不同了,一进门就请了个安,恭恭敬敬地道:“梅大爷,您起来了。”

    梅山白笑笑道:“是啊,我正打算上外面用饭去,周老兄,你知道哪家馆子是可以挂帐的,我在身无分文,肚子又不争气。”

    周三笑道:“大爷,您别开玩笑了,在义风楼上,您还会饿肚子,只要您开口,洛阳城哪家馆子也拿不出此地的东西。”

    梅山白道:“那就怪了,我等到现在,就只有一壶清茶,茶叶倒是顶上品的,解渴生津还助消化,使我饿得更难受。”

    周三笑道:“那是您没明白此地的规矩,您要吃饭,下去到敞厅也行,点了叫人送来也行,您不开口,谁也不敢来打扰您。”

    梅山白道:“原来是这个样子,你来得正好,我一个人用饭无聊,叫点菜进来,咱俩喝一个够。”

    周三苦笑道:“大爷,您别开玩笑了,小的哪有资格陪您在这儿用餐?”

    梅山白勃然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到二楼的大厅去,或许怕有人不高兴,在我自己房里,我该有招待朋友的自由。”

    周三笑道:“梅大爷,义风楼上的客人有绝对的自由,但没人被请过,那些大爷们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也不像您这么和气,可是小的偏偏没福气,小的是奉庄主之命,请您上私宅去喝酒去。”

    梅山白一怔道:“上庄主私宅去?”

    周三道:“是的大爷,您可真是了不起,才到第一天,就蒙庄主邀到私宅去,到现在为止,还没人去过呢!”

    梅山白道:“李明明、宋开山他们呢?”

    周三道:“他们虽然得到庄主信任,负责英雄馆中的全部事务,但也没轮到有这份光荣,庄主对您是特别器重。”

    梅山白沉吟片刻才道:“既蒙庄主见邀,那倒是不能耽误,我们这就走吧。”

    周三恭敬地侍候他洗过脸,然后陪他下楼,却将他往另一条岔路上带,绕出英雄馆后,竟是一条便道。

    有两个人牵了两头马在等着,周三接过一头黑马,将缰绳交给梅山白后,立刻退走了,另两个马夫也躲得远远的,梅山白心知有异,但仍不动声色,轻轻跳上马背,那匹马立刻像发狂似的人立而起。

    梅山白早有防备,立刻两腿夹紧马腹,将上身贴在马颈上;那匹黑马前后颠覆,奋鬈扬蹄,想把他摔下来。

    可是梅山白骑术很精,身子稳坐不动,两腿加强压力,迫使怒马就范,另一手却轻勒马嚼,口中还喃喃发出亲切的驯马呼叫,没有多久,那匹黑马在他恩威并施的手段下,终于俯首贴耳,安定下来,乖乖地不动了。

    周三这才跑了出来道:“梅大爷,您真行,这头畜生不知摔倒了多少名家高手,您是第一个使它驯伏的人,不愧您是塞上出来的。”

    梅山白冷笑道:“我在天山驯过比它更野的马,这算得什么。”

    周三由衷地钦赞道:“这可不是靠武功高就办得了的,庄主一共买进了四头同类的马,另外三头都被人磨死了,除了深谙马性,绝对驯不了它。”

    梅山白冷冷地道:“假如我驯不了它,恐怕庄主也见不着我了。”

    周三惶恐地道:“小的可不知道,马是庄主吩咐给您备的。”

    梅山白一笑道:“不怪你,庄主无非是考考我,到底是不是从塞外来的,我想已经可以交差了,咱们走吧。”

    周三骑上另一匹马,陪他向前走去。沿路两边都是高墙,只有中间一道宽路可容双骑并行。

    走了一阵,梅山白道:“这是条什么路?”

    周三道:“这是庄主私用的秘道,可以省一大半的路,如果从外面绕过去,足足要走十几里呢!”

    梅山白道:“这条路没有别人走吗?”

    周三笑道:“别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条路,这路的两旁都是庄主的产业,特别堵绝了两边的后门,留出这条路直通庄主的后院,知道的人很少,连英雄馆里的人都不知道。”

    梅山白又问道:“盖庄主辟这条路,就为一个人走吗?”

    周三沉吟片刻才道:“那也不是,庄主平时很少用,这是为了跟外界秘密连络用的,庄主除了英雄馆外,还有不少私务,来接洽的人,在门口出示一块牌子,我们就带着往这条路上去见庄主,到私宅去接洽事务。”

    “是些什么人呢?”

    “那可不知道,我们门上每班四个人中有一个人是知道这条路的,六班共是六个人,见牌子就领着往此地来,不通过朱总管,也不让英雄馆的人知道,至于来的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清楚了,这份兼差没有别的好处,年节可以多得二十两银子的外赏,工作也很轻松,一个是带路,另一个就是埋死人。”

    梅山白一怔,周三接着道:“死人不常有,大抵是外来的人,不知怎么摸了进来,被护庄的人杀死,就由我们抬出去掩埋,小的干了五年,只埋过一回,死的是有名的中州剑客仇星汉,他原是义风楼上的贵宾,不知怎么死在秘道中了”

    梅山白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六个人倒是比各处的总管还更得庄主亲信了。”

    周三苦笑道:“庄主是认为叫我们参与秘密,比其他的人靠得住,我们绝不敢泄密,又有好处可得,也说不上更信任了。”

    梅山白道:“盖庄主这一着倒是很高明,把最高的机密托付给不可能构成威胁的人,才能确保安全,可是你告诉了我”

    周三笑道:“庄主既然指明要您走这条路自然是视您为心腹知己,告诉您也不打紧!”

    梅山白笑道:“可是有些话你并没有必要说吧。”

    周三急了道:“大爷,小的是看您在庄主那儿必然会有发展,想请您提拔一下,所以才多说了几句,您总不会”

    梅山白又安慰他道:“周老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庄主的,我新来乍到,正须要几个亲近的人,我此去见庄主,混得好,大家都有好处,混不好,就要您抬回来了。”

    周三道:“那不会的,庄主对您很器重呢!”

    梅山白轻叹道:“那可很难说,如果我跟庄主谈得不投机,为了这条秘道的关系,庄主也不会放我活着离去吧!”

    周三脸色变了一变,梅山白笑道:“不过我想情形不会太糟,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吗?”

    周三道:“没有,到了门口,您对门上的人要客气一点,庄主护宅的那些家伙是他亲手训练的,虽然不出名,也不在外面露脸,但是武功之高,绝不在义风楼上的高手之下”

    正说着,远远已见一栋屋影,有人喝道:“来人止步,是哪一处的?”声音低沉,却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内家高手。”

    周三忙迎上去道:“是海马周三,奉庄主之命,陪梅侠士前来赴约。”

    两条人影疾飘而至,是一对黑衣劲装大汉,一人道:“知道了,你把马带回去,梅侠士请。”

    梅山白冷冷地道:“等一下,叫周三留着,马匹我还要骑回去!”

    那大汉道:“梅侠士,除了庄主指定的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庄。”

    梅山白沉声道:“胡说,这是谁兴的规矩?”

    那大汉道:“是我们定的规矩,梅侠士请下来吧!”

    伸手一拉马缰,梅山白将缰绳一抖,像马鞭一样,刷的一声,大汉的手上已挨了一下,他一声低吼,迅速上扑,另一名汉子也从左边扑到,两面夹攻,要把梅山白抓下马来。梅山白猛一提缰,黑马人立而起,两枚前蹄,很巧妙地一弹一落,落在两名大汉的背上,两声闷哼,倒了下来。

    接着庄门中人影疾出,四五条同样打扮的汉子,手执长剑,如飞鸟般地围了上来,月影照耀下但见剑光如水。

    梅山白身子由鞍上拔起,不知他如何动作的,在人堆里一落一转,五条大汉手中的剑都到了梅山白的掌中,而且他们的人也呆立不动,显然是被点中了穴道。

    跟着庄门口闪出了盖天雄的身形,笑着道:“梅老弟,佩服,佩服,现在才算见到你的真身手,白天你那一刺倒是手下留情,否则盖某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梅山白的脸色却很难看,沉声道:“庄主,在下是久闻你义薄云天,才远道而投,可是庄主的作风太令人失望了。”

    盖天雄笑道:“老弟言重了,那头野马曾经摔了盖某几跤,盖某心中很不服气,才借重老弟的骑术驯伏它出口气,至于这批混帐,盖某明知他们的态度太坏,唯恐得罪老弟,一听说老弟驾到,盖某立即出迎,还是迟了一步,万望恕罪。”

    他一开口就将所有的事都作了解释,梅山白明知所言非衷,但也不便说破,只得装作愤然地道:“庄主好客之名,恐怕要给这些人破坏光了。”

    盖天雄笑道:“老弟是第一个为盖某邀请上门的客人,无怪他们不懂得接待,至于平常,他们护宅倒还管用。”

    梅山白冷笑道:“恐怕也不见得,如果碰上个高手,他们毫不管用。”

    盖天雄有点不好意思,但仍笑着道:“遇到老弟这种高手,自然没话说了,但我相信世间如老弟这样的高手不会太多,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梅山白轻轻一笑,轻轻一转身,在每人身边绕过,不但把剑还给了他们,也把穴道解开了。

    盖天雄沉声道:“混帐东西,还不向梅大侠请罪。”

    那些大汉恭身抱剑作礼。梅山白也笑笑道:“我也有得罪之处,尤其是那两位被马踢中的,恐怕要休养几天才能复原,赶紧扶他们休息去。”

    大汉们再度恭身陪罪后,才扶起地下的同伴。

    盖天雄则挽着梅山白道:“老弟要周三留下自无不可,只是我们这一谈恐怕要到天亮才歇,他还要值班,何不叫他回去睡觉呢?”

    梅山白笑道:“庄主,在下想讨个人情,我跟前缺个使唤的人,周三倒是颇合我的胃口,庄主给他调个差使吧?”

    盖天雄道:“没问题,周三,你就侍候梅大侠吧,其他的工作都免了,津贴由梅大侠外赏,你到门房去等着吧!”

    周三谢了二人,跟着那批大汉走了,盖天雄才道:“老弟,凭心而论,你看刚才那几个人怎么样?”

    梅山白道:“以资质论都是上乘之选,就是临敌经验太欠缺,再者庄主也没有教导他们,否则不应如此差劲的。“

    盖天雄叹道:“不瞒老弟说,他们是小妾训练的,我的功夫只能一个人练,教人却不行,因为他们不是材料。“

    梅山白道:“这倒不错,庄主的追魂铁胆是当世绝学.除了庄主兼人才华,谁也达不到那个程度,他们自然更非其选。“

    盖天雄十分兴奋地道:“小妾的武功我本来认为还可以,但是今天经老弟一试,才发现太差了,这批人以后还要请老弟多费心一下。”

    梅山白故作不解地道:“我不明白,庄主在英雄馆中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好手,再加上庄主本身的威望,谁敢来轻捋虎须,何必又在家里养着这批人呢?”

    盖天雄沉吟片刻才道:“我们进去谈,说来话长呢。”

    说着将他挽到一所大厅中,但见一桌盛筵分布了四份怀筷,完全没动,足见是诚心等他的。

    不过在桌子旁边还坐着两个手执羽扇头顶纶巾的中年人,外貌虽然斯文,却带着一付阴险之相。

    盖天雄进门后就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提起新来的高手梅山白老弟,这是边城边先生,这位是钱有计钱先生。”

    二人拱手作礼。盖天雄又道:“边钱二位先生在敝宅司帐,也是智者居中的翘楚人物,盖某一切的事业,俱仗二位先生筹划,得力非浅。”

    边城笑道:“庄主言重了,在下等不过在幕后出主意就是了,全仗庄主雄才盖世,才有如此成就,现在又得到梅大侠这样一条好膀臂,相信不日将有更本的成就。”

    梅山白道两句客套,大家分宾主坐下,酒过数巡,大家都在互相打量。

    最后还是盖天雄道:“老弟,今天所发生的事,我都对二位先生说了”

    边城道:“黄河六鬼的来意,早在我们预料中,只是他们没有行动,庄主不便打发他们,幸得梅大侠洞悉其奸,旁敲侧击,逼他们自己说出真话,省去庄主许多麻烦。”

    梅山白冷笑道:“二位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养虎贻患,方仲瑜与柳世宗这次就是前来连络一下,很可能就会有所行动了。”

    钱有计笑道:“梅大侠顾虑虽是,但还没有到时候。”

    梅山白道:“何以见得呢?”

    钱有计道:“我们自然知道,等他们准备发作时,我们自有应付之策,但大侠能弭患于未然自是更为高明。”

    梅山白冷笑道:“要等挨了打才还手,不是太迟了吗?”

    钱有计道:“那还不可能,只是抓不住确实证据,轻举妄动难免得罪了朋友,难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梅山白道:“在下无法同意,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庄主既然有意大展宏图,就该争取主动先下手为强。”

    盖天雄笑道:“我早有这个打算,但要师出有名,现在黄河六鬼与方仲瑜的密谋当众揭穿,我就有理由了,所以特地将老弟约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边城道:“本来我们还怕实力不足,现在听梅大侠说,大侠还联络了一批朋友,都是不为人知的高手”

    梅山白道:“不错!这批人隐藏得很好,我们走到哪里,才用到哪里,此刻却不便宣布,以免误事。”

    边城道:“给我们知道没关系呀!”

    梅山白道:“法不传六耳,我想还是不说的好。”

    二人略感难堪,边城讪然一笑道:“那也是,现在我们计划先从河西四郡下手,梅大侠在这四处地方,有什么可用的人呢?”

    梅山白道:“二位把计划拟好了,自有可用之人。”

    钱有计道:“我们不知道详情,如何拟定计划呢?”

    梅山白道:“二位不必把那些人列入计划,在我的估计下,取河西四郡,盖庄主处现有的人力已经足够了。”

    二人对望一眼,边城干笑道:“梅大侠可是不放心我们,这个庄主可以保证的。”

    梅山白笑笑道:“我只相信自己,二位也是一样,二位的计划是否肯透露一点给我知道呢,欲求诸人,先求诸己。”

    边城发觉梅山白很精明,只得道:“我们尚未将详细计划拟定,等过几天,我们一切都拟妥了,自然会向梅大侠请教的,此刻却拿不出来。“梅山白道:“那等二位拟妥了,我再配合我的腹案斟酌商量好了。”

    边城道:“也行,但是有个问题必须先解决,十八友之组织,乃为对五大门派而设,如果要从十八友下手,须防五大门派趁机渔利。”

    “那很简单,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好了。”

    边城笑道:“恐怕很难,五大门派的消息很灵通。”梅山白道:“五大门派的人不会知道我们的打算,虽然他们派了黑风双卫在此卧底,但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盖天雄愕然道:“老弟已经知道了。”

    梅山白道:“我怎么会知道,只是照情理推测,黑风双卫在武当的辈份颇高,为一点小事而逐出门户,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边城道:“大侠果然明澈事理,我们一直知道这两个人靠不住,但苦于抓不到证据,现在我们既然要有行动,就得先对付这两个人。”

    梅山白道:“不妥,这样一来,反而会惊动五大门派,提高警觉,知道他们靠不住,我们可以传出一点假的消息,来个声东击西,反而能更收效果,以敌制敌才是上策!”

    边城冷笑道:“大侠把黑风双卫看得太简单了,他们在英雄馆落脚多年,毫无破绽,可见其精明,大侠想利用他们,未免太冒险了。”

    梅山白道:“行大事成大业,必须要把眼光放得远些,也必须冒几分险。”

    钱有计笑道:“可以不必冒险,又何必多事呢?”

    梅山白道:“各有各的打算,你们既有把握,又何必问我呢?”

    边城笑笑道:“这是庄主一生事业的转折点,必须计出万全,不能冒任何的险,来人!

    把黑风双卫抬进来。”

    后厅转出四名青衣大汉,两名抬着一付担床,两付担床上躺着黑风双卫夫妇,都是昏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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