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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英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放肆了!”

    运了一口气,挥剑直进,他不敢怠慢,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掩藏自己所能了,因为他再不拿出真功夫,立有杀身之祸,只有尽出所学,表示自己的师承与五大门派毫无关系,盖天雄才会对他暂祛所疑。

    好在金三缄的武学自成一派,溶汇百家,却都是撷其精华溶为一炉,精妙远在五家之上。

    一出手就是万流归宗剑法中的精着,剑发无声,劲气直逼对方,连站在外围观战的人都感到剑气砭肌,不自而然地将圈子拉大了,盖天雄却步态从容,信手挥剑,招不轻发,发也平平淡淡的,但梅山白的那些精妙的攻式,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开了,两剑交触时,星火四进,却寂然无声;这种现象尤其令四周的人惊心!

    因为钢铁之器,碰触时必然会有声音,尤其是撞击得火星进散,足见其猛烈,声音应该更为响亮才对,怎会寂然无声呢,这个道理,只有四帝及一二个功力绝强之高手才能明白,明白了也就感到惊诧不止。

    那是因为这两人发招时劲力太强了,强得双剑所发的撞击声高锐超过了人耳所能接受的程度变得听不见了,这与内家运用气功传音入密,远达百里而不为旁人所闻是同一个道理。

    光是劲力强还不足惊人,五帝自信也有这个能力,惊的梅山白用武之精,更惊的是盖天雄化式之妙。

    他以最平凡的手法作了最恰当的运用,也就是武学上所谓化绚烂为平淡,化腐朽为神奇,返朴归真的最高境界。造诣之深,远超出他们每一个人之上。

    刹那间,交手了四十多个回合,而且全是梅山白在主攻,盖天雄仅作应付化解,没有回手一招半式,越是如此,越显得他造诣之高!

    梅山白也知道这些招式是奈何不得盖天雄的,但见盖天雄的化式,也感大出意外,这魔头的武学造诣,实在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了,手已运熟了,劲力也仗着那四十多手的攻招渐次加强而到了巅峰状态。

    目前所恃的就是最后一式万流归宗,假如再没有作用,则他与李明明所订杀死盖天雄的计划也将落空了。

    因为剑式攻不到他身上,则即使知道了盖天雄练门所在也是毫无作用,所以梅山白的心中十分焦急。

    熬到五十四回合后,梅山白将心一横,劲力运足,万流归宗出手,剑化一条直线向前延伸过去。

    盖天雄这一手也十分凝重,端剑不动,注视着来势,直到剑刃逼近面前数尺时,才摇剑成幕挡住。

    可是这一手太玄妙了,梅山白的剑势居然突破了盖天雄所布的剑幕,在两剑之间的空隙中挤了进去。

    剑尖一摇,剑身发出嗡嗡的抖声,就像是一个大爆竹炸了开来,爆炸的力量先将盖天雄所布的防势震破。

    然后无数银星,落在他的身上,盖天雄嘿了一声,连忙抽身后退,接着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好剑法,听李姑娘说时,我还不信,经此一度,愚兄真的甘拜下风,以剑技而言,兄弟足可当天下第一而无愧!”

    他的身上十六处大穴都被扎了一个破洞,肌肤可见,但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梅山白看了自己的剑,却真正的吃惊了。

    一枝摧坚如泥的宝剑,平白地短了一寸,剑尖被磨得平平的,那是在盖天雄身上落剑的结果造成。

    盖天雄在身上落剑之处摸了一遍,摊开掌心,赫然是一把碎钢屑,他把那一把碎钢屑递到五帝面前笑道:“各位请看看,梅兄弟这种造诣,可当得天下第一剑的盛称,我相信各位纵有此功力,也没有他这份才艺吧!”

    那堆钢屑是十六小块,每块都是一样的,这证明了一件事,就是梅山白刺中一剑,剑身即为盖天雄的内劲所粘住,但梅山白的劲力也不弱,硬生生将剑挪开,将剑尖的钢刃扯了一截下来。

    刹那之间,运扯十六段碎钢,招式不受一点影响,也没有一点迟滞,这是何等精湛的技艺呢。

    但盖天雄身中十六剑,一点都不受损伤,而且能将钢刃吸住,这份功力更是骇人听闻。

    四帝骇然变色,祁无尘咋舌叹道:“梅老弟的技艺固是否等望尘莫及,但教主的神功更是令人钦佩,如非亲目所睹,我们实在无法相信!”

    梅山白只有发出一声苦笑道:“大哥何必还要我的丑呢?

    凭大哥这份功力,再深的剑技对你也毫无影响!可见了武功之胜,不在招式”

    盖天雄哈哈大笑道:“兄弟别泄气,这仅是对我一个人而已,换了第二个人,凭老弟这手剑法,已足可斩首级如探囊取物了!”

    梅山白干脆试他一问道:“大哥!我有一点不明白,气功练得再高,总有一处练不到的,我一剑连攻十六次,相信已把练门所在之处全照顾到了,大哥却毫无所伤,难道大哥身上就没有练门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事!”

    盖天雄一笑道:“怎么会没有练门呢,但我已经能随心移穴,把练门随时转移,所以要想攻我的气门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能在同时攻遍我全身大小一百零八处穴道,那才真正能杀死我,不过普天之下,还没有这种人出现!”

    梅山白心中充满了懊丧的情绪,表面上却笑道:“大哥具此神功,何愁天下不垂手可得,我们何必还要等候呢,干脆一家家地扫荡过去!”盖天雄笑笑道:“事非为不可,但修罗教不同往昔了,以前我只是拙荆的代表,要依她的意思行事,现在归我主张,我是不主张用暴力的,师出必有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非人家先动到我头上,我绝不会主动地侵犯别人!”

    梅山白明知他言不由衷,却故意道:“假如他们永远不来侵犯呢?”

    盖天雄大笑道:“怎么可能呢?五大门派早已会师,很可能就要来到了!”

    正说之间,空中吊起一溜火星,盖天雄笑着又道:“果不出我所料,他们杀过来了,我们也迎上去吧!好在这条街全是我们的人,英雄馆门口一片大空场,正好用作战场,我们瞧瞧去,别让人家杀上门来,那可太难看了!”说着他率先走出,众人在后跟着。

    走到门口,但见两军对垒,果然是五大门派的高手齐集,连五家的掌门人都全到了。

    盖天雄站定微微一笑道:“梅老弟,两军对垒,好戏开锣,就等你这位主角登台来开场。”

    梅山白沉着脸,向并肩齐立的一清道长,圆慧上人与钟二先生,峨嵋掌门人凡神尼,云台剑派掌门刘步云道:“五位是怎么前来的?”

    一清道长还在沉吟措辞,梅山白道:“道长,事态紧急,你不必顾忌,有一句说一句吧!”

    一清道长弄不清这话的意思,盖天雄大笑道:“他们自然是应召而来,除了你梅老弟,谁还有那么大本事,能调动五大门派倾巢而出呢?”

    梅山白急问道:“是真的吗?”

    一清顿了顿才道:“是的,我们都接到了梅大侠的手谕”

    梅山白急道:“我几时发出什么通知?”

    一清也愕然道:“手谕是大侠的亲笔,由山下的罗老儿转交的。”

    盖天雄大笑道:“梅兄弟的手笔没有错,我这儿有的是书牍先生,学梅兄弟的瘦金体神意仿的,信是由罗老儿的孙子交上去的!”

    梅山白脸色一变,连忙问道:“罗老儿的孙子靠得往吗?”

    盖天雄笑道:“那个罗老儿根本就没孙子,这个孙子是他买来的,小孩子不懂什么事,我叫人哄了他一下,就把信替我转交了,罗老儿那天刚好不在,回来看见了信,听及那小孩子说是你自己交去的,就转送上武当了,至于少林那边,我有的是人,转递一封信更容易,他们两边都还很慎重,互相会商了一下,两方对证都没错,自然就来了!”

    梅山白跌足道:“我们都上当了!”

    盖天雄大笑道:“也无所谓上当,反正是这么回事,迟早都须一决,不如早点解决算了,梅老弟,我可实在怕你,如果再等下去,你把修罗教及像九重天那样闹散了,我可没办法再从头布置起来”

    祁无尘微愕道:“梅老弟是五大门派的人?”

    盖天雄笑道:“这倒不像,五大门派出不了他那样的人才,但他站在五大门派那边跟我们作对则完全正确,只可惜我发觉得太迟,否则九重天也不会给他闹得天翻地覆了”

    梅山白见身份已被拆穿得差不多了,干脆摆下脸来道:“盖天雄,是你自己送我上九重天去的,把九重天的原有组合打破推翻,也是出发于你的本意”

    盖天雄微笑道:“不错!可是你将九重天摧毁得如此彻底,杀死的人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那倒是我没想到的,正因为你表现得太好了,我上次在嵩山才忙着抽身退出,另起炉灶,否则那一次我就把五大门派一下子解决了!”

    略顿一顿他才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把修罗教的人事作一番彻底的整顿,进一步在你身上去了解五大门派的实力,直到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了,谁是谁的人也壁垒分明了,才借了你的大名,将五大门派约来此地,作一次总解决!”

    他越说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祁无尘却忍不住问道:“梅老弟!你与五大门派究竟是何渊源?”

    梅山白摇头不答,盖天雄却一敛笑容道:“梅山白,我就是这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绝不属于五大门派,于嘛要替他们出力呢?”

    梅山白稳下情绪,淡淡地道:“就算是我好管闲事吧!”

    盖天雄道:“不!绝不可能,如果你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不会这么信任你,更不会听你的指挥,我实在想不透”

    梅山白朗声一笑道:“你想不透猜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也别以为今天必操胜券,老实说,你安排得再严,我也有办法杀死你!”

    盖天雄哈哈大笑道:“凭什么,凭你那点剑法吗,你已经试过了!”

    梅山白道:“一枝剑不行,两枝剑总够了?”

    “还有一枝剑是谁呢?”

    梅山白朝李明明打了个眼色,摇剑直上,盖天雄道:“我本来想立刻杀死你的,但你既然说了那句话,我倒想看着另一枝剑是谁,有多大威力了!”

    说着长剑急摇,与梅山白战成一团,同时叫道:“大家也别闲着,鳖已诱进瓮中,但总得要伸手去抓出来,虽然他跑不掉,但捉鳖还是得冒被咬一口的危险,大家小心点,但要记住这小小的一场冒险,却有着最大的收获,消灭了这些人,修罗教就是独一无二,冠绝古今的武林宗派了,整个江湖都在我们掌握中了!”

    他的确懂得煽惑人心的要旨,就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刺激得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个个如痴如狂。

    于是,一场空前的激战开始了,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喊杀之声不绝,几乎每个人都找到了对手!

    但也有几个没有动作,五大门派掌门人都还能空出身子来,静观梅山白与盖天雄之战。

    另外是胡媚儿与李明明,她们俩最关心的是梅山白,而且她们的身份还是修罗中人,五大门派却又知道她们是梅山白那边的,所以没人去找她们挑斗,然后就是修罗四帝,以及祁无尘的儿子祁华,女儿祁菊。

    盖天雄的武功虽高,剑技却无法高出梅山白多少,他虽然不在乎梅山白,却也无法一下子就杀死梅山白。

    因此他看见五帝闲立不动时,忍不住又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别闲着呀!”

    四帝交换了一下眼色,祁无尘道:“我们找不到对手!”

    盖天雄道:“怎么找不到呢,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还闲着,你们正好一对一,这几个对手也不算辱没你们!”

    祁无尘微笑道:“五大门派向有传统,掌门人选以德行为尚,若以武功而言,并不是最高的,我们尚不与敌!”

    盖天雄道:“那你们就去找可相匹敌的对手拚呀!”

    祁无尘道:“我们都看过了,五大门派尽出精华,够得上高手的不过才六七人而已,他们都已有对象了!”

    祁无尘没说错,五大门派的调换和连黑风双卫在内,不过才六七人,他们都被孔庆琦、龙啸天以及盖天雄手下几个得力的好手绊住了,杀得难分难解。

    盖天雄大为反感忍不住冷笑道:“你们要怎么样的对手才称心!”

    祁无生道:“放眼当世,够资格称为绝世高手的,除己死的公孙弘外,就只有教主一人,余皆不足以匹!”

    盖天雄一怔道:“你们要跟我作对?”

    说着一剑震退了梅山白道:“你等一下,我跟他们把话说了清楚!”

    语毕转身向五帝道:“你们可是想跟盖某较量一下!”

    祁无尘沉声道:“不错!你主持修罗教有年,对我们应该很清楚,我们是绝不甘屈居人下的,如果我们帮你击溃了五大门派,今后将永远受你辖制万劫不复,永无出头之日了!”

    盖天雄一愕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投奔我呢?”

    祁无尘冷笑道:“那是我们对你的手段太清楚了,如果不到洛阳来,你不会放过我们的,桑同白与呼延独就是个例子,我们不愿为你所暗算,只有到洛阳来一途,而且梅老弟也跟我们商量好,到此地来对付你的”

    盖天雄道:“梅山白为的是五大门派,你们为了什么呢?”祁无尘道:“什么也不为,老实说我们对称尊江湖,独霸武林,早已失去兴趣,我们只想找天下最强的一个人斗一斗,在武林中永留盛名于愿已足!”

    盖天雄急了道:“那我随时都可奉陪,你们可别拣这个时候!”

    祁无尘哈哈大笑道:“不拣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机会了,等你闲了下来,你还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交手吗?”

    盖天雄道:“这是什么话,我根本不怕你们”

    祁无尘道:“也许你武功高于我们,但你自己说过了,你做事喜欢用省力的方法,像你毒死碧霞昊天二帝就是一例!”

    盖天雄怒道:“你们别忘了你们都受了我毒药的禁制,我要杀死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用不着费事!”

    祁无尘微笑道:“你不妨试一试,看你的穿肠毒藿是否置我们于死地!”

    盖天雄微正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所施的毒药性质了吗?”

    祁无尘笑道:“这是你一贯的作风,我们重回洛阳之前,已经作了一番准备,就是要防你这一手,哪里还会上当呢?”

    盖天雄不信地道:“祁无尘,你对用毒也是个行家,就该知道穿肠藿是无他物可解的,因为每一株毒藿的性质都不同,只有那一株毒藿的本根可祛其毒,因此你们五个人的解药都只有一份藏在我身边,你们服下了毒,性命就在我的掌握中!”

    俞上元笑道:“你说得不错,祁兄早就跟我们讲解过,你如果要用毒物来控制我们,必然是穿肠藿无疑,唯一的办法是不吃下去!”

    盖天雄道:“可是你们都吃了下去,而且当场呕吐腹泻,那是中毒的征象,装假都假不来的,何况我也检查过你呕吐的东西,证实了你们中毒!”

    祁无尘笑道:“可惜你没有检查我泻出来的粪便,否则你就不会如此放心了,我们已经防备你会下毒,每次你请我们饮宴时,都要吃下十枚生鸡蛋,蛋白有凝毒之效,我们服下的毒,大部份已被蛋白所凝聚,只有极小部份,也随着呕吐出来了,所以我们当场一个个运用内力,增以泻剂,回去就把所服的毒排清了,只把你蒙住在鼓里而已!”

    梅山白不禁大喜过望地道:“各位帝君真是准备周详!”

    祁无尘一叹道:“梅老弟!我们几个人除了首先被你杀死的东方悦,以及后来死于公孙弘之手的西门彪,都是散淡的人,名心虽有,却从不作称霸之想,在九重天上,我们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已,实际上我们绝不想对付五大门派,但我们对扳倒天下第一高手却颇有兴趣,幸而不久前一战,你没能胜过盖天雄,否则我们就要以你为对象了!”

    盖天雄却愤然于色道:“你们别以为摆脱了我的毒药禁制就抖起来了,就是比武功,我也可以一一杀死你们!”

    祁无尘豪笑道:“我们中最年轻的也过了七十岁,一死无憾,只要不糊里糊涂,死在人的阴谋之下,也就值得了,盖天雄,我们也不好虚名,不逞英雄,一对一我们自知不是敌手,因此我们打算四个人一起上,你准备着吧?”

    盖天雄长剑一摆,狂笑道:“好!我本来也准备在事完之后,送你们五个老家伙上路的,你们要提早送死,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

    祁无尘也朗声笑道:“我们也算准了,过了今日此地,你绝不会给我们一个公平博斗的机会,所以我们必须把握时机!”

    说完向另四人打了个招呼,于是玉圣帝君俞上元,金圣帝君东门烈,玉霞帝君南宫远都长剑出鞘。

    梅山白道:“各位帝君注意,他手中的是一支宝剑!”

    祁无尘笑道:“梅老弟!我们都是用剑的,在修罗教中多年,差不多全弄到一枝好剑了,盖天雄在这方面还不小气!”

    长剑突发,四剑交辉,一起往盖天雄的身上涌去,盖天雄毫无怯意,剑气如虹,展开了一场最激烈的战斗!

    这一战与先前梅山白斗盖天雄又不同了,那时盖天雄为炫示功力,故意不还手,现在则为了争取时间,杀得一个是一个,故而出手就是凶招,但也幸亏有梅山白那一战,使得四帝对盖天雄的剑路多少有点了解。

    因此那四个人都还能或闪或避,或架或封,将盖天雄的攻势一一挡住,而且练剑的人都养成了一个习惯。

    他们五个人都已艺臻化境,除了几处练门,气劲运不到外,其他部位都能刀剑不伤了,但动手的时候却不肯放松,明明是不要紧的地方也不肯挨上一剑。

    激战良久,仍是不分胜负,盖天雄却已显得不耐烦了,因为他还得分神去观看别的地方,五大门派这次是精锐尽出实力不弱,虽然死伤颇众,却也杀死不少修罗教的人,这与他的计划显然有了出入。

    因为在他的计划中是利用四帝来参战的,以此四人的武功,再加上他自己,不难在很短的时间,将五大门派的好手一一剪除,剩下的那些人自然胆寒不战而克,应该是个全胜的局面。

    现在四帝倒戈绊住了他,要尽杀五大门派的高手就不太容易了,因此他必须速战速决,好分身去支持他的手下!

    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也因为门下弟子死伤过巨,分开参战了,黑风双卫双战龙啸天,本来已占到了上风。

    没想到一清自旁边插进去,一剑刺肋,深入内腑,黑风双卫及时挥剑将龙啸天腰斩倒地!

    这是修罗教中第一个主要人物被杀,其他地方也差不多,都因为有了本派掌门人的加入而转危为安,转败为胜!

    孔庆琦面对昆仑的四名好手,本是游刃有余,可是加进了钟二先生的那把铁伞,就不够轻松,喘吁地道:“教主!您不能再跟那老儿久缠了”

    梅山白笑道:“孔老,你也别太卖命了,盖天雄对你早已起疑,安排好你的弟子邬丽珠接替你的地位,你还起什么劲!”

    孔庆琦一怔道:“会有这种事吗?”

    梅山白道:“我不会骗你的,因为你野心太大,老想取他的地位而代之,盖天雄会容得下你这种人吗?”

    孔庆琦摇头道:“我不信,丽珠是我从小扶养长大的!”

    梅山白用手一指道:“不信你可以看看,邬丽珠的武功也超越在你之上了,假如不是盖天雄栽培,她会有这种成就吗?”

    邬丽珠一人独战少林的三位长老,这时圆慧上人也加入进去了,她依然愤战不退,毫无败象。

    孔庆琦看了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丽珠!你怎么出卖我了!”

    一个疏神,被钟二先生铁伞迎头砸下,脑血四溅,死于非命,这个老儿死得最冤枉,一生都受人摆布,到死前还是做着傀儡,等到他发现被出卖时,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九帝手下的旧人,有一部分都还向着祁无尘,等四人见四帝倒戈,他们也跟着反了过来!

    最后连邬丽珠都住了手,召集她的手下,集中候命退出了战圈,修罗教的人大半受她节制。

    她停了手,那些人也没有了斗志,纷纷退出,集中一团,而十八友的人也都各自收兵了!

    盖天雄大叫道:“你们都干什么呢?”

    邬丽珠道:“教主!我们都对您失去了信心,如果您被杀死了,我们绝难与五大门派为敌,不得不先保全自己要紧!”

    盖天雄怒吼道:“混帐,他们杀得了我吗?”

    邬丽珠道:“现在我们不敢说,等您把这些辣手的人物都解决了,剩下的我们再清也不迟,否则大家拼完了,您一个获胜也没多大意思,修罗教要从新整顿起来可不容易!”

    盖天雄冷笑了两声道:“也好!我给你们一点保证,使你们恢复信心!”

    他剑风一转,由劲变缓,身上立刻中了几剑,但这几剑对他却没有影响,倒是他反手一剑,搠进了东门烈的肋下,刺倒了一个,他冷笑道:“你的练门原来在这里,迟早会被我找到的!”

    边说边格开了俞上元的一剑,发掌如刃,横砍在南宫远的咽喉上,南宫远只咯了一声,也倒地垂头不起。

    胡媚儿惊然道:“这地方不是他的练门呀!”

    梅山白道:“虽不是练门,却挡不起他的一掌,以功力而言,盖天雄高出他许多了,致命所在就怕功力悬珠!”

    四帝已去其二,另外两人却毫无惧色,继续奋战!

    梅山白见状正待上前,祁无尘忙道:“梅老弟!你别上来,我们刚才都犯了个错误,生死之斗,那能顾全胜负之计,不是致命穴所在,我们也分神去照顾了,所以才久战无功,你还是在旁边看着吧,我们怎么样也要跟他拼个高低,找出他练门所在!”

    盖天雄只是连连冷笑,决斗了十几招,而且故意不封不呆,听任他们的剑在身上刺进来!

    梅山白叫道:“别管前面,我都试过了,在背后的成分居多!”

    祁无尘与俞上元艺业卓绝,不待梅山白招呼也知道了,但要攻到盖天雄的背后颇为不易,因为盖天雄也会跟着移动的,两个人只要默契在心,尽量设法,一个挑逗一个在背后试招。

    慢慢地,背后的各处穴道都试遍了,就只有大腿两侧近阴之处,难以攻及,但范围已缩小到这两处穴道了。

    俞上元朝祁无尘一笑道:“祁兄!我们总算拚到最后了,但不知谁有运气可以得手,因为这两处必须同时刺中才有希望”

    祁无尘也振奋地道:“那就碰运气吧,反正总有一处是对的,只是我们两个人都得事命拚一下,施展我们合练的双燕归粱吧!”

    语毕身形一转,俞上元也配合好了,往来交错,越转越快,旁边的人眼都看花了,盖天雄却沉着不动!

    忽而人影倏停,盖天雄一剑挥出,都扫了个空,因为那两人的身子突然挪移,一往上冲,一往下滚。

    跟着双剑乍进同时刺中了盖天雄的腿侧,而盖天雄哈哈一笑,抛剑双手齐落,一掌拍中俞上元的顶门,另一手则骄指点中手空的祁无尘小腹上。

    虽然这两处都不是练门所在,但盖天雄全力出手,势道劲厉非凡,俞上元闷哼一声,顶骨破裂。

    祁无生则飞跌丈许,勉强撑起,嘴角鲜血直流!

    俞上元已经倒地身死,祁菊过去扶起父亲忙问道:“爹!您怎么了?”

    祁无尘一叹道:“完了,他的一指通肠,我的小肠几乎断了一大半,大概也活不到多久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

    盖天雄哈哈大笑道:“祁无尘!我留你迟死片刻,就是要你活着知道我的厉害,我早告诉你我的气门已经弥活了,随穴推移,现在我身上每一处穴道都被你们试遍了,你总相信我的话了吧。”

    祁无尘垂头不语,五大门派的人则各自变色。

    盖天雄朗声大笑道:“凭盖某一人也足可将你们全部都杀死了,你们趁早一个个自寻了断,免得我费事,梅山白,从你先开始!”

    梅山白脸色沉重地道:“没这么容易,要我死你还得费一番力气!”

    盖天雄大笑道:“你还不认输,莫非还想斗一斗?”

    梅山白道:“不错!我还有两式剑法未曾施展,这两式划法是专攻双目的,你的气功练得再到家也运不到眼睛上去!”

    盖天雄道:“那倒不错,可是你的剑式能刺中双目吗?”

    梅山白道:“可以一试,而且我怕一个人的力量不够,还要邀明明一起出手,你有没有胆子接受我们的挑战!”

    盖天雄大笑道:“四帝联手,仍然无一幸免,我还会在乎你们两个年轻人,只是你找李明明联手,准知道她会帮你吗?”

    李明明怒道:“为什么不,你骗了我!”

    盖天雄道:“以前我是拿你当心腹看待的,只是后来你与梅山白太接近了,我才不敢太信任你而忘了我们的情谊!”

    李明明道:“别谈情谊了,我投你的目的与梅大哥一样,甚至于我受黔中四鸟的暗算都是预先安排好了,为是就是不使你起疑,别的人不知你底细,我却早就判断你是修罗教暗中的主持人了!”

    盖天雄脸色变了一变,才冷笑道:“好!你装得可真高明,这次倒是盖某失算了,幸亏我还防了你一手,否则我真要栽在你手中了!”

    李明明不理他,只是问梅山白道:“梅大哥!你有把握吗?”

    梅山白道:“没把握!但也只有试一下了!”

    说着在她耳边低语一阵,李明明皱眉道:“恐怕还是不行吧!”

    梅山白叹声道:“假如不行,你我就横剑自决吧,这是天命如此了!”

    李明明脸色沉重地挥挥剑与梅山白并立,然后两个人突然抢前,双剑如电,直刺盖天雄的双目。

    盖天雄只试过梅山白的功力很深,注意也全放在他身上,剑光闪至,他一掌拍出,将梅山白的剑齐中震断!

    没想到李明明的剑势劲厉,犹在梅山白之上,一个失神,剑气直逼双目,大惊之下,只得用手护住眼睛。

    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全靠身体的感觉,隐隐觉得李明明的剑又滑下来,要刺他的咽喉。

    由于李明明刚才那一剑太强,咽喉处虽不怕刺入,也挨不起那全力一击,可是又不敢放手。

    因为还有梅山白在侧,这小子如果又攻上一剑,他的眼睛上也是挨不起的,就势一脚踢出!

    脚踢得很准,也很劲猛,只听得李明明嘤然痛呼,身子飞跌出去,但是他的脚心一阵剧痛。

    连忙跳了起来,凌空弯腰,看见脚底上扎着一枝短匕,心中大惊,这正是他练门所在,无巧不巧,居然被人刺了,虽然受伤不深,但已将他劲气泄去一大半!

    身形落地时,他唯恐身子的重量将匕首压得更深,跷起那只受伤的右脚,只以左脚落地。

    因为他在空中看见梅山白在正前方,所以很放心,等他身子落地还没站稳,颈后一凉,一颗头颅已滚出老远。

    那及时出手的正是胡媚儿,梅山白上前笑道:“媚姊!

    还是你行,多少人都无法奈何他!”

    胡媚儿笑笑道:“我不过占了你的光,配合得好一点而已,如果不是你击中了他的练门,泄了他的气,我这一剑还不是白废,小鬼,你怎么知道他的练门在脚底心呢?”

    梅山白道:“我并不知道,但他全身的穴道就是这一处没被击中过,我不信他真能移穴,拼命也要一试,如果还是失败,我准备抹脖子了!”

    胡媚儿笑道:“别光顾说嘴了,快去看看明明那一脚挨得怎么样?”

    两个人走到李明明身前,但见她口角含血,已然气绝了,盖天雄那一脚用足了全力,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从没有流泪的梅山白,这时竟然流下了眼泪。

    弯腰抱起李明明的尸体,看了大家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缓缓的向外走去,只有胡媚儿紧跟着他!

    五大门派的人,也都没有招呼,由五大掌门人率领着;一起肃然下跪,等他们抬起头来时,梅山白与胡媚儿身影刚好转过街角消失,他们知道这两个人这一走,将永远不会再在世间出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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