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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傀儡主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此后的两三天里,他们把我像婴儿一样裹在襁褓中。我不在乎,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他们大概偷偷为我加了镇静剂;我注意到每次他们喂完我,我总要睡觉。疼痛减轻了不少,现在有人鼓励我——应该说是多丽丝‘要求’我——在房间里做一些轻微锻炼。

    老头子来看我。“哦,”他说“还在装病啊,我看出来了。”

    我满脸通红。“你这个黑心肠。”我说“给我找条裤子,我让你看看谁在装病。”

    “别急,别急。”他从我床脚拿起记录,浏览了一遍“护士,”他说,”给这家伙找条裤子。我要恢复他的工作。”

    多丽丝抬头看着他,像一只矮小而好斗的母鸡。“你是大老板,但你不能在这儿发号施令。医生会——”

    “闭嘴!”他说“把裤子拿来。医生一到,让他来见我。”

    “可是——”

    他把她揪起来,甩了一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快去!”

    她出去了,嘴里唠唠叨叨地抱怨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没有给我带来裤子,却带来了一位医生。

    老头子看了看,温和地说:“医生,我让她去拿裤子,不是去叫你。”

    医生口气生硬地说:“你不干预我的病人,我就感谢你了。”

    “他不是你的病人了。我需要他,我要恢复他的工作。”

    “是吗?先生,如果你不喜欢我管理这个部门的方式,你可以立刻免去我的职务。”

    老头子虽说固执,但并不是死脑筋,他说:“我请你原谅,大夫。有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其他问题,忘记了按正常程序办事。你愿意帮我一个忙,检查一下这个病人吗?我需要他。如果他有可能恢复工作的话,让他立刻归队,这对我帮助很大。”

    医生气得下巴直哆嗦,说出口的话却是“遵命,先生!”

    他一本正经地看了一遍我的病历,然后让我坐在床上,检查我的身体反应。我的个人感受是,身体反应太差劲了。他翻开我的上眼皮,拿电筒照了照,说:“他还需要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但你可以带他走了。护士,给这个人拿衣服。”

    衣服包括短裤和鞋子,我一直穿的病号服也比这个体面。但其他所有人都是这种打扮。看着这些没有被主人依附的光肩膀,真是太让人宽慰了。我对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

    “我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防御方法就是这个。”他愤愤地抱怨说“弄得这地方活像个该死的夏日游乐场。如果在冬天到来之前不能赢得这场较量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老头子在一个门前停下,门上挂着一块刚刚写好的牌子:生物实验室——不得逗留!他开了门。

    我畏缩不前。“我们要去哪儿?”

    “去看看你的孪生兄弟,带着你的鼻涕虫的猿猴。”

    “我猜就是这回事。我不看——毫无意义。不,谢谢!”我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抖。

    老头子停下来。“你瞧,孩子,”他耐心地说“你必须克服你的恐惧感,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我知道这很难——我自己就在这里度过了好多小时,盯着那东西看,让自己习惯它。”

    “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颤抖得太厉害了,只有靠在门框上才能勉强稳住身体。

    他看着我。“也许吧,和真正染上不一样。”他缓慢地说“贾维斯就——”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说得太对了,不一样!你不能把我弄进去!”

    “是啊,我看出来了,做不到。好吧,医生说得对。回去吧。孩子,重新回医院去吧。”他的声音里充满遗憾,而不是愤怒。他转身走进实验室。

    他走了两三步,我大声喊道:“老板!”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等,”我说“我就来。”

    “用不着勉强自己。”

    “我知道。我要进去。需要点时间,才能鼓起勇气。”

    他没有答话,但我走到他身边时,他抓住我的上臂。他的手很暖,动作充满慈爱,我们往前走的时候他一直抓住我,好像我是个姑娘似的。

    我们走进去,穿过另一道锁着的门,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有空调,温暖潮湿。猿就在那里,关在笼子里。

    猿坐在我们对面,一个钢筋制成的金属框架支撑着它的身体,约束着它。它的胳膊和腿无力地耷拉下来,好像自己控制不了似的——就我所知,它确实控制不了。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它抬头看着我们。顷刻间,它的双眼充满敌意和智慧;接着。智慧的光芒消失了,只有愚蠢的动物的眼睛。一只痛苦的动物。

    “绕过来,”老头子温和地说道。我只想向后退,可他仍然抓着我的胳膊。我们绕了过去;猿的目光跟随着我们,但它的躯体却被框架约束着。从新的角度,我看到了——那东西。

    我的主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东西依附在我的背上,通过我的嘴巴说话,用我的大脑思维。这就是我的主人。

    “站稳,”老头子柔和地说“站稳。你会适应的。”他摇了摇我的胳膊“往别处看看,会有帮助的。”

    我的目光转向别处,确实有帮助。不是很有帮助,但有一点。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想让我的心脏跳动得慢一点。我迫使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东西。

    引起恐怖的并不是寄生虫的外观。那东西确实丑陋,令人厌恶,但是并不比池塘里的淤泥更难看,也不比垃圾里的蛆虫更丑陋。

    恐怖也并非完全出自对那东西的了解,知道它能做什么。在我真正了解那东西是什么之前,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感到了恐怖。我跟老头子谈了这个看法,想以此稳定自己的情绪。他点点头,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寄生虫。

    “人人都是这样。”他说“没有理由的恐惧,就像鸟儿见到了蛇。大概这就是它最好的武器。”他的眼睛缓缓地转了过去,似乎看得太久,他那生牛皮一样坚韧的神经也难以承受。

    我紧靠着他,尽量去适应,尽量不把早饭吐出来。我一直安慰自己:我是安全的,那东西不能再伤害我了。

    我的目光又一次转过去,发现老头子正看着我。

    “怎么样?”他问“承受力大点了?”

    我回头看着那东西。“大点了。”我接着愤怒地说“我想做的就是消灭它!我想全部消灭它们——我可以把我的一生都用来消灭它们,消灭它们。”我又开始颤抖起来。

    老头子凝视着我。“给。”他说,把他的枪递给我。

    我吓了一跳。我从病床上直接到了这里,没有带枪。我接过枪,疑惑地看着他。“啊?拿枪干什么?”

    “你想消灭它,对吗?如果你觉得必须这么做——那就来吧。消灭它,动手吧。”

    “啊?可是——你看,老板,你告诉过我,你要留下这个做研究。”

    “对。但是,如果你需要消灭它,如果你觉得你必须消灭它,那就干吧。我认为,这一个寄生虫,它,是你的。你有权这样做。如果你要杀了它才能使自己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人,那就下手吧。”

    “‘使自止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回旋。老头子清楚,比我更清楚我出了什么毛病,什么药能治我的病。我已经不再颤抖了;我站在那里,枪握在手里,准备开枪杀戮。我的主人

    如果我杀了这一个,我将重新成为一个自由的人——只要它活着,我永远也自由不了。我想把它们全杀光,每一个,把它们搜出来,杀了它们——特别是这一个

    我的主人只要我不杀了它,它就是我的主人。我产生了某种阴暗的想法:假如我单独和它在一起,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会僵在那里,等它爬上我的身体,再一次依附在我的双臂之间,找到我的脊梁骨,占有我的大脑和内在的自我。

    可现在,我能够杀了它。

    我不再害怕,反而感到一种强烈的兴奋。我准备扣动扳机。

    老头子注视着我。

    我放低枪口,有点没把握地问:“老板,如果我杀了它,你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

    “可你需要它。”

    “是的。”

    “哦,可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为什么要给我枪?”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是你的;你有优先权。如果你必须杀了它,那就干吧。如果你能放过它,那么部门就要利用它。”

    我必须杀了它,即使我们杀了所有的寄生虫,只要这个还活着,我就会在黑暗中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而其他的。以研究为目的的——我们随时可以去宪法俱乐部抓它们。只要这个死了,我会亲自带队袭击。我又一次举起枪,呼吸急促。

    随后,我转过身来,把枪扔给老头子。他接住枪,放到一旁。“怎么回事?”他问道“你下定决心了?”

    “啊?我不知道。我的枪瞄准它的时候,我知道我能行,这就足够了。”

    “我也这么想。”

    我感到一阵轻松,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我刚杀了一个人,或是刚刚占有了一个女人——似乎我已经杀了它。我能够面对老头子,把自己的背对着它了。对于老头子做的一切,我甚至没有感到愤怒;只感到一股温暖。

    “我知道你的把戏。当个手提木偶提线的傀儡主人是什么感觉?”

    他并没有把我的嘲弄当作笑话,而是严肃地回答道:“傀儡主人不是我。我做的最多的只是把一个人引导到他想走的道路上。那里才是傀儡主人。”他用大拇指指着寄生虫。

    我回头看着寄生虫。“对,”我轻声说道,‘傀儡主人’。你自己以为了解被它附体意味着什么——其实你不了解。老板我希望你永远也别了解。”

    “我也希望如此,”他郑重地回答说。

    我看着那东西,不再发抖。我甚至可以把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但是短裤没有口袋。我仍然盯着那东西,继续说道:“老板,如果你用完了那东西,如果还剩下什么,我就杀了它。”

    “保证。”

    有人匆匆忙忙闯进放笼子的房间,打断了我们。他穿着一条短裤,还穿了件实验室的大褂,看上去傻乎乎的。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格雷夫斯;我再也没有见过格雷夫斯;我想老头子把他当午饭吃掉了。

    “主任,”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上前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我——”

    “嗯,我在这儿。”老头子打断他的话“为什么穿大褂?”老头子的枪已经掏了出来,对准那人的胸膛。

    那人盯着枪,好像这是场恶作剧。“干吗啊,我当然是在工作。总有可能把什么东西溅在自己身上吧,我们有些溶液是非常——”

    “脱下来!”

    “啊?”

    老头子对他晃着手中的枪,对我说:“准备抓他。”

    那人脱下大褂。他站在那里,举着大褂,咬着嘴唇。他的后背和双臂干干净净的,没有说明问题的疹子。“把那该死的大褂拿去烧了。”老头子对他说“然后回去工作。”

    那人满脸通红,准备走开。随后,他又迟疑了一下,瞟了我一眼,对老头子说:“主任,你准备好,呃,进行那个程序了吗?”

    “马上。我会告诉你的。”

    那人张开嘴,又合上了,接着离开了。老头子疲倦地收起枪。“我们公开张贴过一道命令。”他说“还大声朗读,让每个人都签字——简直把命令文在他们狭隘的胸脯上了。可总有某个机灵鬼认为这道命令不适合他。科学家!”他说最后一个词的神态就和多丽丝说“病人”时一样。

    我转过身来看着我以前的主人。那东西仍然让我感到厌恶。还让我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完全是令人讨厌的——就像站在一个非常高的地方时的感受一样。

    “老板,”我问“你要拿这东西干什么?”

    他看着我,而不是鼻涕虫。“我打算和它谈谈。”

    “打算干什么?可你怎么能——我想说的是,猿猴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

    “不,猿不会说话。这是个麻烦。我们必须有一个志愿者——一个人类志愿者,”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开始想像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强烈的恐惧感又一次笼罩了我。“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你不能那样做,不能对任何人那样做。”

    “我能,而且我就要这样做了。该做的一定要做。”

    “你找不到任何志愿者!”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

    “已经找到了?谁?”

    “但是我不想使用我找到的这个志愿者。我仍然在寻找合适的人选。”

    我很反感,而且表现了出来。“你不应该找任何人,无论是不是志愿者。就算你已经找到了一个,我敢肯定你找不到第二个——这种疯子不可能有两个。”

    “或许吧。”他同意我的说法“可我仍然不愿意用我已经找到的这一个。谈话是必要的,孩子;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完全搞不到军事情报的战争。对于我们的敌人,我们什么都不了解。我们不能和它谈判,我们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的动力是什么。这些,我们必须找出来。我们种族的在以有赖于此。我们与这些生灵谈话的惟一——睢一方式是通过人类志愿者。所以必须这样做。但我仍在寻找志愿者。”

    “哦,别看着我!”

    “我就是要看着你。”

    我的话有一半是俏皮话;他的回答却是极为认真的。我震惊不已,瞠目结舌。终于,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疯了!我拿着你的枪的时候,真该杀了它。要是知道你留着它的用处,我一定会杀了它。要我自愿地讣你把那东西放在——不!我已经体会过一次了,我受够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说道:“这种事,不是随便哪个志愿者都能做的。我需要一个能挺过来的人。贾维斯不够稳定,从某种角度说,也不够坚强。他没挺过来。但我们知道你行。”

    “我?你对这种事情根本不了解。你只知道我活过来了。我我不能再忍受一次。”

    “嗯,也许这会送了你的命。”他心平气和地说“但与其他人相比,你送命的可能性小得多。你是经过考验的,而且你很老练。你做这件事应该是轻而易举。如果用别人,我就要冒损失一名特工的风险,这种风险非常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特工的风险了?”我挖苦地说。

    “自始至终,相信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孩子,你知道。这件事必须得做,而你比任何人都更有机会成功——因为你已经习惯了,所以对我们最有用。如果让其他特工替你,他们就要冒着丧失理智、甚至丧失生命的危险,你愿意这样吗?”

    我开始尽力解释我个人的感受。我不是怕死,死亡是正常的,可一想到死的时候还被寄生虫所控制,我就受不了。我隐约觉得,如果这样死了,我肯定会坠入地狱的最底层。更让我受不了的却是被鼻涕虫所控制而没有死。

    但我无法向他描绘,因为人类这个种族还没有这种经历,所以没有合适的字眼来描述这种体验。

    我耸耸肩。“你可以撤我的职。但一个人的承受力有其极限,我已经达到极限了。我不干。”

    他转向墙上的内部电话。“实验室,”他喊道“立刻开始实验。快点!”

    我听出回答的声音就是刚才闯进来的那个人。“哪个实验对象?”他问“对象不同,测量手段也不一样。”

    “最初的志愿者。”

    “用那个小一点的装置?”那声音疑惑地问道。

    “对。弄到这儿来。”

    我朝门口走去。老头子厉声道:“你要去哪儿?”

    “出去。”我也大声回答“我不参与。”

    他抓住我,把我拽得转了个圈子,好像他才是我们两人中块头更大、更年轻的那一个。“不,你一定要参与。你比我们其他人更了解这些东西;你的建议会很有帮助的。”

    “放开我。”

    “给我留下,好好看!”他愤怒地说“是用皮带把你捆在这儿还是让你自由行动,由你选择。考虑到你的病情,我作了让步,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胡言但语。”

    我太疲倦了,无力反驳。我感到非常紧张,筋疲力尽,连骨头都疲惫不堪。“你说了算。”

    实验室人员推进来一个像椅子一样的金属框架,活像新新监狱特制的死刑椅。脚踝和膝盖处都有金属夹具,椅子的扶手上也有固定手腕和胳膊肘的夹具。还有像紧身胸衣一样的东西来限制腰和胸以下部位的活动。没有椅背,因此,坐进这张椅子的倒霉蛋的肩膀可以完全露出来。

    他们把这把椅子移过来,摆在关猿猴的笼子旁边,卸掉笼子的后围栏,将侧围栏靠近“椅子”

    猿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整个过程,但四肢仍然无能为力地悬在那里。笼子打开以后,我更不安了。要不是老头子威胁要把我捆起来,我早就溜走了。

    技术人员站在后面等待,显然做好了准备。外面的门打开了,进来了几个人;玛丽也在其中。

    玛丽的突然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我一直想见到她,几次通过护士向她传话——可她们说找不到她。也不知是真找不到还是有人吩咐她们这么说。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与她重逢。我只能在心里诅咒着老头子,知道抗议只是白费工夫。这种事,怎么也不该让一个女人看,哪怕这个女人是一名特工。不管怎么说,做事总该稍稍体面点,稍稍有点限制吧。

    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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