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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血字真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放有茶叶,替五人泡了茶。

    潘翠环道:“饭熟了么?”

    宋芝道:“熟了,只是菜未炒。”

    “饭够么?”

    “只够陈姑娘、何老爷子吃。”

    “胡闹,快替这两位也做上一份。”

    “哼,做给臭男人吃,太便宜了他们!”

    “快去,一点规矩不懂。”

    宋芝回头瞟了张子厚一眼:“便宜了你!”

    张子厚道:“在下吃了,感激不尽!”

    宋芝还想说什么,潘翠环叫她快去,她只好转身走了。

    何老儿刚要开口,宋芝捧着个甑子送来了,嘿,四人足够吃了,她是吓唬人呢。

    张子厚一见,喜到心头,忙道:“够了够了,大姐不必再麻烦去做。原来大姐嘴恶心善,饭早就做好了。”

    宋芝瞪眼道:“你休得意,这饭我本是连晚上我主仆吃的一块做的,根本就不把你算在内!”

    陈青青蓝人俊都笑了,张子厚却十分狼狈,不敢自作聪明了。

    潘翠环道:“各位一定饿了,吃完再谈。”

    接着宋芝又端了两碗青白菜进来,还有一大碗腌肉,放在桌上。

    在女主人的敦请下,四人大吃了一顿。

    张子厚边吃边赞:“在下走南闯北,下过无数间大小馆子,从来没吃过如此香的腌肉和那么甜的白菜。”

    宋芝道:“真的么?”

    “当然真的。”

    “你知道么?这腌肉是我在家乡时,娘亲手教我做的。”

    “怪不得,是家传绝技呢,果然不凡。”

    “香不香?”

    “香、香极了,香透了,香得”

    香得怎么样,他没词儿了。

    “说呀,香得什么了?”

    “香得、香得香得比姑娘脸上的脂粉还要香!”张子厚脸都憋红了,才算冲出这么一句话来交差。

    陈青青等人听得大笑,连潘老太太也笑了。只有宋芝不笑,有什么好笑的,说得满好嘛,这腌肉的确香哪!

    可又一想,不对,他离我这么远,怎知我脸上脂粉多香?

    正要说话,潘翠环道:“收碗,送到厨房后别忙洗,来这儿一块听,何大侠有正事呢。”

    她只好忍下话,把碗盏收拾走了。

    过一会,她又替大家换了茶。

    何老儿呷了两口香茗,不慌不忙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先从血经之事如何传出,玄衣修罗的武功秘籍如何轰动四方,天下群雄如何骚扰了白马寺,连漠北双凶也从远地赶来劫夺。后来白马寺内部失事,少林寺也遭了劫,以及左府内的奇变,还扯到蓝人俊的煞魔剑谱等等,最后才提到此次鸡公山之行的经过。

    潘翠环听得眼泪直流,除了何老儿,余人都十分惊讶。

    宋芝忍不住,冲口道:“夫人,这些关你什么事,怎么也哭了?值得么?”

    潘翠环拭去泪珠,道:“何大侠提到的玄衣修罗郝杰便是老身先夫。”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蓝人俊心想,原来墙上对联那个郝子伟就是郝杰。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会在这荒山中遇到郝大侠的未亡人。

    潘翠环续道:“想当年,老身与先夫郝杰邂逅黄山,彼此甚为投契,联袂行走江湖,诛除了一些江湖巨寇、作恶多端的盗贼,因而侠名远播。最叫人得意的,是我夫妇双双到邙山,找邙山九魔挑战,邙山九魔称霸江湖,无人敢惹,他们茶毒武林,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但天下武林正道,居然容忍许久,无人敢向他们挑战,当时我夫妇年轻气盛,不知好歹,自恃有一身超绝的功夫,便傲然双双去邙山诛魔,而且当众宣布,使之哄传江湖。”

    何老儿插嘴道:“那时小老儿也听到了这个传闻,但并不相信。邙山九魔武功太高,莫说一两人不敢上山,就是各大门派也不敢轻易招惹,况且江湖上谣传大多,不能信实。”

    潘翠环道:“何大侠说的是,当年过于年轻,初生犊儿不怕虎,加之自出道以来,十分顺利,所以我夫妻眼高于顶。更何况两人联手,更觉有恃无恐。我与先夫是在八月中秋之夜上了邙山的。邙山九魔以金罗汉了因和尚为首,堂堂正正在半山迎接我们。到达他们住地后,就在房前空地交手过招。”

    陈青青忍不住问道:“一个个来还是二对九一齐来?”

    潘翠环道:“都是成名高手,当然一对一比试。老身当先出阵,与九魔之末动手,才一交锋,老身就感不妙,来山之前我夫妻过于托大了,今夜之局,只怕凶多吉少”

    陈青青、宋芝急了,不约而同插话道:“后来呢?”

    潘翠环续道:“老身当时便施出了师门绝技青鸟剑法,一百招后刺杀了九魔!”

    众人舒了口气:“好极了!”

    “可是,糟的在后面呢,八魔与我交手时,对青鸟剑法已经作了观察,老身虽展尽一切所学,三百招后仍不能将对方击倒。正当老身有些焦急时,八魔突然一个踉跄,也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撞到老身剑上,也一命呜呼了。”

    张子厚兴奋得大叫:“痛快痛快!”

    潘翠环续道:“这一下触怒了剩下的七个魔头,纷纷指斥先夫郝杰施放了暗器,先夫当即反驳,玄衣侠从不使用暗器,叫他们找出暗器来作证。七个魔头果然在九魔八魔身上翻腾,结果什么也找不出来。于是第六魔向先夫叫阵,老身退下休歇。先夫与第六魔交手,一开始只用了一般技艺与之周旋,待摸清了对方路数,才使用出绝技,罗汉镇魔十三爪中的一式,一爪击在第六魔的胸口上,当场吐血而亡,紧接着上场的,是第四魔”

    除青青插嘴道:“第五魔呢?”

    “第五魔以毒功医药见长,武功造诣不知如何,当时他似乎返身回屋去了,故第四魔顶替上来与先夫交手。先夫以罗汉镇魔剑法在三百零六绍上毙了他,但也气喘心跳,不能再战了。于是老身又替他下来,与第三魔交手。这九个魔头的武功一个高于一个,他们的名次是按武功排列的,这在交手时才知道与第三魔交手,老身再讨不到便宜,无论如何努力,堪堪只能战个平手。交手到五百回合时,怪事又发生了,第三魔不知为什么,兵刃突然脱手,老身岂肯放过这大好时机,当即一剑穿胸,打发他入地狱去了”

    宋芝急问道:“他为什么把兵刃丢了?是不是交手五百合乏力了?”

    “看你说的!这九个魔头无一不是内功好手,第三魔的内力就超过了老身,老身尚不至于乏力,他又何尝会如此?”

    陈青青道:“真是奇怪,已有两人如此了,大概是神灵在暗中庇佑两位吧!”

    “世间哪有这样的事!当时忙于争斗,也不及细想。第三魔亡后,第二魔出阵了。先夫急忙替下老身,与第二魔拼斗起来。五十招后,第二魔以剑吸住先夫兵刃,拼上了内力。先天自小勤练罗汉混元功,功力确实不凡,但第二魔又岂见泛泛之辈?半个时辰过去,两人未分胜负,但先夫剑本压在下方,这时却翻了上来,把第二魔的兵刃压在下面,说明先夫已略占上风。又一盏茶过去,第二魔突然大叫一声,倒地吐血而亡。这一下,不仅惊得了因和尚膛目结舌,就是先夫也觉过于突然,第二魔的功力并未耗尽,怎会如此轻易就倒下了?但当时岂容作多想,了因和尚已经疯虎般扑了上来,与先夫斗在一处。这了因和尚乃九魔之首,功力当真超群,先夫要是不以内力与第二魔相拼,原也可以抵住了因。但功力消耗过半,怎是了因对手,危急间老身可管不了许多,便挺剑助阵,以二战一,本来愚夫妇到邙山来并非校技,而是诛除这班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古人云:‘除恶务尽’,哪里还讲得了什么规矩?

    我二人全力以赴,了因和尚招架不住,被先夫刺了一剑,打了一掌,老身也刺中他两剑,眼见活不成了。此时,他大吼一声,像是要与先失拼命。哪知不过作势而已,却来个虚晃一枪,转身而逃。我夫妇自然不能放过他,便紧紧迫下山去。正要捕获失血过多,且疲软无力的了因贼秃时,半山上突然蹿出了七魔,五魔,只见五魔点燃手中的几页纸,放出一股怪味,我夫妇只好后跃跳开,以避毒烟。就这时,先夫耳中突然传来蚊蚋般的声音,有人传音入密道:“九魔已去其六,了因负伤过重,即使伤好也将失去功力,不再危害人世。至于五魔、六魔,大概会汲取教训,从此改恶行医。就留下条活路给他吧!’话一完,便没了声音。先夫就拉住老身,不让再追,把听到的话说了,我二人这才恍然大悟,今夜若无这位隐身人相助,我夫妻二人只怕要与九魔同归于尽!”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方才停了下来。

    何老儿叹道:“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前辈是谁?”

    潘翠环道:“遗憾得很,我夫妇再也没有碰上过,不知到底是谁。荡平邙山九魔之后,世间不知真情,以为仅是愚夫妇之力,诛除了九魔,所以愚夫妇一时名声大噪。虽然愚夫妇并不居功,曾向一些武林朋友如实说明,暗中有高手相助,但因说不出姓名,反而无人相信,反说愚夫妇谦逊已极,为武林除去大害,丝毫不居功。唉,真是没有办法,你说了真话无人情,只好闭上嘴,掠人之美了。自那次以后,各大门派先后发来过我二人做客,我二人不能不去,去了一家就得去另外一家,一派也不能少去,免得有厚此薄彼之嫌。最糟糕的,还是不管谁先请后请,你得按别人的名头威望来排顺序,否则,便是小瞧了人家,弄得我二人疲于奔命,劳累不堪。各大门派开了这个头,一些小帮小派也仿而效之,请柬如雪片般飞来,更有一些成名人士,竞相参与这个热闹,使我夫妻应接不暇,啼笑皆非。但是,在一片颂扬声中,先夫不知不觉有了变化,慢慢以我为尊,听不进忠言,脾气也越来越坏,最后竟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老身久劝无效,一怒之下挥泪而去,从此隐这荒山,让他再也找寻不到。老身本想以此举使他震惊一番,从而省悟清醒。不料适得其反,他反而自暴自弃,越发听从喜怒摆布自己,做下了许多悔之不及的事。老身对他从此失望,下决心再也不见他。想不到后来他终于醒悟,出家做了和尚”

    她说到这里,泪水又滚滚而下,惹得陈青青、宋芝也大放悲声,三个男人也不断叹息。

    稍停,何老儿目光闪闪,十分兴奋,问道:“如此说来,了因和尚不一定死是么?”

    “是的。”

    “了因和尚外号金罗汉,啊,对了,是他,是他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魔头啊!”众人皆惊,说的是谁听?

    何老儿道:“你们忘了,在少林寺挂白幡的,不是画了个小罗汉么?”

    蓝人俊也兴奋起来:“苍二爷临终时不是说了么?紫衣高极忙今,这意思不是说,紫衣人武功高极,邙山、金罗汉,对么?”

    何老儿接口道:“不错,他想说,紫衣人武功高极,将人劫去邙山,是金罗汉所为。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意思?”

    蓝人俊道:“对极对极,苍二爷气息甚弱,对我说时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字未听清,便没有告诉各位,经何爷这么一说,仔细回想起来,倒也差不离呢!”

    张子厚道:“万一他说的是,紫衣人武功高极,是邙山金罗汉部下呢?”

    何老儿道:“这也可能,但从山上迹象看来,左公子等人似无逃生希望,故推断是将他们劫往邙山。”

    张子厚道:“苍二爷又如何知道的呢?”

    何老儿道:“敌人料定苍二爷必死,对死人说句真话也不打紧的。”

    潘翠环听了这些话,十分吃惊,不禁紧皱双眉思忖起来。

    陈青青道:“蓝大哥,快去救苍姑娘他们才是啊!”蓝人俊瞧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心里话,见她双眼也正望着他,一脸真诚,不禁受了感动,对她又增添了一份好感。

    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潘翠环就说了。

    她道:“据你们所说的种种情形,金罗汉极可能干出这样的事。他为何四处盗取秘籍?

    这总有他的目的。这三十多年来他隐居不出,大约培植了不少党羽。所以,无论从武功、从力量上说,金罗汉在当世只怕很难有对手,就连老身,这些年来功天虽未搁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呢,你们怎能贸然前去送死?”

    何老儿道:“赶在贼人到达邙山之前,将人救下,夫人以为如何?”

    潘翠环道:“这样做自然好,只怕赶之不及。”

    何老儿道:“救人如救火,望潘女侠也助一臂之力,共诛金罗汉这个罪魁祸首吧。”

    潘翠环道:“老身心灰意冷,本不愿再涉世事,但一来先夫以一个内功精湛的高手,竟会在老身前数年辞世,这其中必有缘故。这盗经之事,明明是处心积虑的预谋,先夫之死,必有古怪,老身必欲探查清楚。另外,金罗汉系愚夫妇当年剑下亡魂,如今他又兴风作浪,老身也不能不问,纵使武功不能相敌,总替正道武林增添一分豪气。”

    何老儿大喜,道:“有潘女侠出山,何愁妖邪不除!”

    宋芝嚷道:“夫人,这里不要了么?”

    潘翠环道:“一住将近十年,弃之令人惋惜,但除魔卫道,是学武人本份,只有舍去了,异日再找个清静地方吧!”

    宋芝连叫可惜,留恋万分。

    张子厚道:“大姐,山下城镇热闹有趣,这么一个山头,有什么可留恋的?”

    宋芝大怒,骂道:“就是你们这班臭男人干的好事,把夫人骗出山,我辛辛苦苦开的地、种的菜,却这么白白丢了,你不心痛,还来说风凉话,可恶之极!”

    潘翠环道:“又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收拾东西去!”

    宋芝狠狠瞪了张子厚一眼,怏怏去了。

    张子厚叹口气道:“唉,好象就是找张某一人的错!”

    潘翠环道:“张义士不必与她计较,等会老身命她向你陪罪便了。”

    张子厚慌得双手乱摇:“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前辈千万莫提,否则晚辈更要挨骂了!”

    陈青青不禁失声笑出来:“这世上也有你怕的人啊?”

    何老儿道:“这叫一物降一物。”

    张子厚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老天爷安排我当个臭男人,那只有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放肆么?”

    陈青青笑道:“别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像,你们男人只有欺负女子的!”

    说完,有意去瞧蓝人俊。

    蓝人俊赶紧抬眼望天,装作没看见。

    陈青青气了,心想,你装瞧不见有何用,反正你是听见了。

    这时,宋芝提着一个大包袱还有两口剑出来了。一脸不高兴的神色。

    潘翠环对何老儿道:“此山处于大别山中,在鸡公山侧面,我们先绕向鸡公山,回到信阳府,再往邙山赶去,何大侠以为如何?”

    宋芝大喜道:“太好了,我可以回家看看啦!”

    潘翠环道:“又不去永城县,高兴什么?”

    宋芝奇道:“怪事,你们不是说要去芒砀山么?”

    蓝人俊失声道:“糟极糟极,竟然还有个芒砀山!”

    陈青青奇道:“又怎么了?”

    何老儿立即省悟过来:“麻烦麻烦!”

    陈青青道:“你们说些什么呀?”

    何老儿道:“邙芒同音,究竟是哪一座山呢?这就叫费猜了。”

    张子厚喃喃念道:“邙山、芒砀山,帮主,究竟是哪座山?”

    蓝人俊大急:“当时也听不清,只一个邙字听得真,唉,这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潘翠环道:“正是如此,邙山在洛阳,芒砀山却在永城。一在河南西北部,一在东部,两地相差可远呢!”

    何老儿道:“邙山九魔,会不会念旧,金罗汉再到邙山重整旗鼓呢?”

    潘翠环道:“事隔几十年,难说。”

    张子厚道:“只有兵分两路了。”

    何老儿道:“只有这么几个人,分开了不妙,不如先赶一头,两天内不见踪迹,立即掉转头再往东去,如何?”

    此议大家赞成,于是快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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