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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武侠短篇小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作者:zjh666天启四年,三月初三,天已大亮,一轮温煦的红日渐渐爬上了城头,使清冽的风里也凭添几分暖意,仿佛让人回到了早春的江南。安平街长不过十里。

    由于是进出城门的必经之路,四马宽的京道两旁尽是一些客栈、酒肆,辰时刚过半晌,不少店铺掌柜已招呼伙计卸下门板,擦洗桌凳,烧水待客了。

    而店铺与店铺的胡同间,更是早已摆满了各种摊铺,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鸡鱼猪鸭的,有卖布匹绸缎的,也有买些零碎杂货的等等,叫卖声此起彼伏,间中夹杂着售卖早点的腾腾热气,很多货商由于晚来占不上位置,便索性两肩一担,在街上吆喝游卖了起来。

    南来北往的客商在这边打尖住店,来往办事的官差与这里歇个脚,吃个早点,城门周边的寻常人家来这里购置些寻常家用,一时间人们如群蚁归巢般的聚拢在这里。

    “这位客官,我看你面似满月,福纹入鬓,眉目间自有一股喜气,乃出门逢财之相,只是”

    一位两眉入鬓,相貌奇清的老者在热闹熙攘的人流里拉住一位衣着富贵的客商,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占卜了起来。“”客商斜睨了一眼从廊檐里窜了出来拉住自己衣袖的老者,光看相貌倒还真有几分卜者的样子,但是一没有相者应有的布幡、铃铛,二者那满是污迹的布袍和那一嘴的面油哪里有一点相者的灵气。

    “唉算了,算了可惜呀,可惜”看着客商九七八分不信的眼神,老者眼神一暗,放开了衣衫,捋了捋胡子摇着头大叹可惜,随便擦去了嘴角的面汤。客商转身欲走,霍然听到一声大喝”老神仙,请留步!”

    ,驻足一看,只见一青年粗布男人急匆匆的从胡同里排开人群奔了出来,一把拉住老者裤管,跪倒在面前”求老神仙赐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白银,一边求到,”这是纹银五两,望请求老神仙饶恕小人不敬之罪,赐言救救我娘”

    围观众人听了一片哗然,要知五两纹银够一个普通人家有鱼有肉一个月的生计了“原来应的是你的娘亲呀唉要是你当时依老夫之言就好了为时晚矣呀唉”

    “前些日子,老神仙拉住小人说有青气渐拢于小人辅骨,不日会有家人无故染疾,让小人出纹银五两化灾解难,小人不信,不想今日早些时候,娘亲突然晕厥在厨间,口吐白沫,至今未醒,呜求老神仙救救我娘”

    男子声泪俱下,捧着银子不住哀求。老者皱眉为难了一阵,终抵不住男子的哀声相求和周围人们的好言相劝”罢了,罢了,小老儿今日就破例一朝吧”

    收了银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合在手心,口中念念有词,四方遥拜一周,”开!”一声大喝之后,摊开手掌交给了男子,说来也怪,本来空无一物的黄纸上出现了无数红色的符文。”

    回去在午时一刻用灶火烧化,以童子尿掺和服下,不日便醒来,醒后到药铺抓个补气血的方子,多吃两天就好了,快去吧”在众人的哗然声中,老者交代完男人之后,便欲转身离去。

    “老神仙请留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神仙多多包涵”客商在离散的人群里一把抓住老者,干笑了两声,从衣袖里掏出了五两纹银恭敬地递了过来”还望老神仙多多指点”

    “哼哼我看你面又福相才好心提醒,别说我诓你”老者看也不看客商,老不客气的取了银子说到”该是西去的吧?”“是是是老神仙神准”

    “面带紫气,出门逢财,可是你天庭紫气太重,渐化为煞气,又血光之灾呀”客商面色一沉,”还望老神仙多多指点”“这样吧,我再你测个字”“好就鄙人的姓氏吧,”魏”

    “说完半响后见老者毫无反应,一思量,不觉了然,伸手又递去五两白银。“东边有禾有女,禾者财也,女者色也,财色兼有,西边是鬼,死之地,大凶呀,言尽于此”老者说完,伸手便去取银子”

    老神仙,也给小女子算一卦吧”一把悦耳动听的清越女声从背后响起,略带娇嗔语调仿佛一尾小鱼调皮的跃出水面。

    或许是处在下风的缘故,即使是心有所思的客商亦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心中宛如在凉秋里喝了一碗桂花羹,定神抬眼一看,迎面行来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几许,白面无须面容俊朗,一袭青衫,头戴一方英雄巾,要配三尺青峰,一副江湖人打扮,女子双十年华,少妇打扮,只比男子低约莫半个头,身形秀美,玲珑婀娜,宛如雕刻圣手呕心沥血的白玉美人,女子额微宽,眉略粗,眼不大,口不小,单单着一处一看都不算极美。

    但统一在脸上却极美,浑然天成,妩媚里透着刚毅,端庄里渗着风情,就如一副拼凑完整的藏宝图。

    久历花丛的客商不禁也有些心动神移,而老者仿佛吃了几十只苍蝇般地苦着脸转了过来,”项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小老儿的摊子都被你砸了。

    你就放小老儿一马吧,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小意,你就放过老神仙吧,大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呵呵”青衣男子,拦在了女子身前,和老人打了个招呼,”大哥,他昨天如此羞辱于我,砸了他的摊子算轻的,如若在这样胡言拐骗,保不准祸害了哪个人家。”

    女子愤愤的说到,微怒的神情仿若失了心爱玩意的小女孩,原来昨日里两人在进城的郊外路边茶肆里碰到了正在给人算命看相的师徒二人,女子一时兴起,使了银子让老者看相,老者见两人相携而来,女子当时又作少女打扮,故胡诌面带桃花,红鸾心动,近日将有如意郎君云云,弄得已身作冯妇的女子不甚懊恼,一掌毁了他的摊子,折了他的旗杆。

    “老神仙,昨日里一时走的急了,这些银子就权当昨日之补偿”“大哥明明”“小意,老神仙,目清神正,你一时兴起装扮在先,老人家一时失查,但觉非故意羞辱”

    “你呀”女子只说了两个字,语气轻柔的像无风静夜里飘落的小花,脸上的温柔看得男子心中一荡,牵着的手不觉紧了紧。

    “师傅,你没事吧?”这时刚才的那名青年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死小子,看师傅没事才跑出来的吧”不客气的给了青年一个爆栗,老者怒道不顾正在耍宝的无良师徒,青衫男子扬手一拱,”在下等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便牵着女子便要离开。“项小哥请留步”老者皱眉思索了半晌,终一咬牙喊住了青衫男子,”老朽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老神仙但说无妨。”

    老者望了下不肯跟来的女子,压低声线说到”老朽之相术传自刘基一脉,尊夫人眉间桃红,腮边莹莹,天庭又青气渐浓,此乃乌云盖顶,雨催桃花之相,还望项小哥当心呀。”

    男子不想竟是如此的谏言,心中不快,脸色不禁一凝,回神欲详问之时,已然不见人影,原来老者看了男子脸色不虞,早已带着徒弟散入了人群。“宫宫”悠长浑重的号角声,自街尽头遥遥传来,如雨的马蹄声如夏日的急雨般忽攸而来。

    “又代帝出巡了”不知是谁在长街大喝一声,原本就喧嚷的街道刹时如沸水般滚了起来,收摊的收摊,关店的关店,一时间人们忙乱成一团,”小二哥,怎么回事?”

    青衫男子寻了一名正在上门板的伙计问到,”魏公公”小儿看看四周低声说道”不九千岁代帝巡游了,待会锦衣卫就要来了。两位要不进小店干紧避避?”

    女子听了娥眉一扬正要说话,”有劳小二哥了”男子一牵柔荑,跨步闪进了客栈”闲杂人等一律跪下闲杂人等一律跪下”十数个暗堇色官服打扮的精壮汉子,驾着一溜黑色的骏马疾驰而来,他们仿佛吸音的石棉一般。

    所到之处,来不及躲避的人们纷纷噤声下跪,一盏茶功夫,长街上寂静无声,只有达拉达拉的马蹄慢踱声不时想起。

    “好大的排场!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女子在男子耳边轻声说到,如兰的吐气吹得男子耳朵直痒,语气中透着三分不屑,五分不忿。

    “是代帝巡游,天子之威,可比寻常”“有什么好看的,大哥,我们走吧”“也好,小儿哥,敢问有否偏门?”男子拗不过,转头问了伙计,小儿应了一声便带二人去了小门。

    “宫宫”号角声响起在门外,只见两只五人抬得号角分列队伍前侧,无数身着锦衣玉带的侍卫团团围着一辇有四匹汗血宝马所拉羽幢青盖的绣金文轩,缓缓而过,车上珠帘低垂,看不清车中人物样貌。

    而文轩周围却有十余个与众不同的侍卫,一律穿着金黄色的官服,服上或绣飞鱼,或刻麒麟。所携兵器也稀奇古怪,跟锦衣卫配备的长刀手弩有很大的不同”冤枉呀!”车队刚行至街心便有一人推开店门,跌跌撞撞攘过驻守的铁骑,跪倒在离车队百米处大呼冤枉“怎么了?”

    车内之人细声嘟囔了一下。一岔神都没听清那位天老爷说的话,千户左连山冷汗直冒,怪不得早上眼皮老跳,恨不得把那些不省心的骑卫一个个都剥了皮,砍了脑袋。

    “左千户,厂公问你怎么了?”一位金色麒麟服又大喝了一遍”回禀九千岁,回禀田档头,前方”左连山骨碌咽了口口水”前方有人喊冤!”

    “喊冤?”“是”“带上前来!”车上的人拔高了声线,尖若女音,说完又咳了几下”厂公,来人身份不明?不可”田档头急忙趋身驾前”

    田档头咱家代帝巡游,就是要查冤情,沉昭雪,再说有你们一干高手保护,咱家能有什么危险呢?带人上前”“你何方人氏?有何冤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驼背老者。

    虽然已确认过来者不会武功,但为了安全起见,左连山还是用绳索把他的双手缚在了背后。“小人姓唐,家住斜烟袋巷,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呀”

    老者报完姓氏就又低下了头磕头喊冤。“所为何事?”“小人目不识丁,故着人写了一份诉状,现放于小人怀中”“呈上来”“是!”

    左连山果真从老者怀里取出一页粗纸,恭敬地递给田曾云,田曾云展卷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只见上面赫然书着”五岳冲霄汉,八水绕长安,一腔英雄血,三尺刃方寒,誓杀魏狗,以清君侧”一指老者,大喝道”有刺客,给我拿下!”

    听到命令,反应最快的是左连山,”峥”的一声,他的刀就搁在了老者颈上,”别动!”他大喝道,奇怪的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蓦然发现自己持刀的手变成了死灰色,然后他听到老者说”月娥,龙儿,爹爹现在就来陪你们了!”漫天的血雾中他心中满是一个念头”纸上有毒”老者在左连山面前爆成一团血雾,无数嗡嗡作响的小虫从中飞窜了出来。

    扯着血烟一股脑的飞向了田曾云,不慎被血烟沾染的锦衣卫衣服皮肉像被酸液腐蚀一般,丝丝的烂了起来,而一些掉队的飞虫寻人便钻,一时间又有不少锦衣卫捧脸哀号。

    “杀!”又有人大喝一声,声若洪钟,有若狮吼,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无数砖瓦碎片,就路旁一家客栈顶上倾斜而下直扑车队,六名刺客从早已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巷子里,四面八方的杀向步辇。

    两人作客商打扮,赤手空拳左右夹攻,如若刚才那算命的老者在的话,会赫然发现魏姓的客商也在其中。两人作官差打扮,挥舞着双刀从前方杀来。两人作货郎打扮,捏碎货担取了长枪从后包抄。

    血毒,飞虫,杀手,惊叫着四处逃避的人们,受伤哀叫的卫士,清朗早间的京道忽然变成了人间地狱,然而血才刚开始流。

    “起!”田曾云一挥手,便有八道人影如开花一般从车旁跃上半空,一张有银丝密密织成大网铺摊了开来,兜住那些碎瓦砖块往血雾处一抛,碎片刮着劲风吹散了血雾,斜着打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引得一片哎呦呜咽之声,八人动作整齐精确如一人,用力奇巧,空中竟无一点碎片掉落下来。

    八人跃起之时,田曾云又向左首相貌奇诡的老者低声道,”麻烦高老了!”老者嘿嘿一笑,”田大人,客气了。

    大人的紫金神功端是厉害,连唐门的”灰蝉”都奈何不了,更不用说这离魂子母邬了,老朽献丑了”言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鼓,用手大力拍击其上,却不发出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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