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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和他交流，他看向我的眼神没有恐惧，更没有半点悔意。
“啪嗒！”他选择了扔下电脑作为回答，我正要松口气，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作了补充。
“别做傻事，现在收手还不迟！”性命危机终于激活了我的语言能力，“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的，只要你放下刀老老实实走出这道门回宿舍，今天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
“你死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的声音，我的学生扬起闪亮的刀尖，照着我的胸口直刺过来！
怎么办？！时间仿佛瞬间慢下来一万倍，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月光在刀刃上划过反射来的寒冷色泽，听到运动鞋在瓷砖上踩踏发出的清亮声音，感受到手上那把并非为了防身而存在的工具的形状——塑料的握把，正中间固定着一根前端十字尖锐的圆形不锈钢条。
我是可以做到的，螺丝刀明显要比他的那把小刀更长，我只消横过手让螺丝刀穿过小刀刺来的路径，它就可以戳进握着那把小刀的手臂，或者更远也更加邪恶的，刺进那把小刀主人缺乏防护的颈动脉，带给我更佳的生存机会。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那是我的学生啊。
我退缩于我的道德，我徒劳地试图招架和闪躲，周围的时间变慢了，我的身体的反应也变慢了，我眼睁睁看着防护和躲避的机会都被我自己生生错过，我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为我的错误选择给我最严厉的责罚。
“噗呲！”刀刃插入肉体的声音，我的脸被溅上了温热粘稠的液体，我睁开眼，看见了血，但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是一只手掌，宽大而让人觉得心安，现在正被利器穿透流血，却牢牢地用骨头卡住了刀刃前进，我则不像样地瘫坐在地上。我把头抬起面对手掌的主人——我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也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父亲，正用一双冷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永远，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他盯着我的眼睛这么跟我说，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他的声音，但我确信这就是他的声线。
随后，父亲幻觉一般化成烟雾消失了，即使他的血还在我的脸上保持着温热，我的学生面色古怪地望着刀上的血迹和毫发无伤的我，慌张地用目光在客厅中四处搜索。
“谁？是谁在干扰我？！现身出来！”学生胡乱挥舞着小刀，冲虚空发狂似地喊叫。
没人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惊慌，但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锁定住他因为激动而变得臌胀的颈动脉，稳住颤抖的手臂，轻轻舒口气。
“噗呲！”螺丝刀精准地戳刺进学生的脖子，高压的血液在整个客厅里喷溅，学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他似乎认为我对他反击是件极度不合常理的事情，并且带着这种难以理解的遗憾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把目光投向门外声音的来源，是隔壁新搬来的租房客喝完了小酒正打算进家门，我们两个人的视线相对，他看看满身是血的我，我看看满身酒气的他。
“那个……能帮忙报个警吗？忘了手机放哪儿了。”我扬扬手上的螺丝刀，冲他苦笑道。
他回答我以高分贝的尖叫，扬着手掉头向楼下疯跑出去，你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子可以发出这样刺耳的声音，做出这样滑稽的动作。
不是很久，外面响起连番警笛，我甚至透过阳台的窗户看见了红蓝二色交替的闪光，忽然有股懒洋洋的感觉从脚底一直涌上额头，后事就交给警察们去操心吧，我扔下螺丝刀将身体往后一仰，任凭这股倦怠占据了整个灵魂。
语言和他交流，他看向我的眼神没有恐惧，更没有半点悔意。
“啪嗒！”他选择了扔下电脑作为回答，我正要松口气，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作了补充。
“别做傻事，现在收手还不迟！”性命危机终于激活了我的语言能力，“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的，只要你放下刀老老实实走出这道门回宿舍，今天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
“你死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的声音，我的学生扬起闪亮的刀尖，照着我的胸口直刺过来！
怎么办？！时间仿佛瞬间慢下来一万倍，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月光在刀刃上划过反射来的寒冷色泽，听到运动鞋在瓷砖上踩踏发出的清亮声音，感受到手上那把并非为了防身而存在的工具的形状——塑料的握把，正中间固定着一根前端十字尖锐的圆形不锈钢条。
我是可以做到的，螺丝刀明显要比他的那把小刀更长，我只消横过手让螺丝刀穿过小刀刺来的路径，它就可以戳进握着那把小刀的手臂，或者更远也更加邪恶的，刺进那把小刀主人缺乏防护的颈动脉，带给我更佳的生存机会。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那是我的学生啊。
我退缩于我的道德，我徒劳地试图招架和闪躲，周围的时间变慢了，我的身体的反应也变慢了，我眼睁睁看着防护和躲避的机会都被我自己生生错过，我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为我的错误选择给我最严厉的责罚。
“噗呲！”刀刃插入肉体的声音，我的脸被溅上了温热粘稠的液体，我睁开眼，看见了血，但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是一只手掌，宽大而让人觉得心安，现在正被利器穿透流血，却牢牢地用骨头卡住了刀刃前进，我则不像样地瘫坐在地上。我把头抬起面对手掌的主人——我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也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父亲，正用一双冷澈的眼睛看着我。
“我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永远，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他盯着我的眼睛这么跟我说，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他的声音，但我确信这就是他的声线。
随后，父亲幻觉一般化成烟雾消失了，即使他的血还在我的脸上保持着温热，我的学生面色古怪地望着刀上的血迹和毫发无伤的我，慌张地用目光在客厅中四处搜索。
“谁？是谁在干扰我？！现身出来！”学生胡乱挥舞着小刀，冲虚空发狂似地喊叫。
没人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惊慌，但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锁定住他因为激动而变得臌胀的颈动脉，稳住颤抖的手臂，轻轻舒口气。
“噗呲！”螺丝刀精准地戳刺进学生的脖子，高压的血液在整个客厅里喷溅，学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他似乎认为我对他反击是件极度不合常理的事情，并且带着这种难以理解的遗憾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把目光投向门外声音的来源，是隔壁新搬来的租房客喝完了小酒正打算进家门，我们两个人的视线相对，他看看满身是血的我，我看看满身酒气的他。
“那个……能帮忙报个警吗？忘了手机放哪儿了。”我扬扬手上的螺丝刀，冲他苦笑道。
他回答我以高分贝的尖叫，扬着手掉头向楼下疯跑出去，你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子可以发出这样刺耳的声音，做出这样滑稽的动作。
不是很久，外面响起连番警笛，我甚至透过阳台的窗户看见了红蓝二色交替的闪光，忽然有股懒洋洋的感觉从脚底一直涌上额头，后事就交给警察们去操心吧，我扔下螺丝刀将身体往后一仰，任凭这股倦怠占据了整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