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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已经终结,而生活仍在继续。

    零推门进去的时候,齐悦正跪坐在临窗的床上。她面色平静的望着窗外千亿星辰组成的星之大海,明明就在那里,却被抽空了形体一般,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

    齐悦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他的面孔,忙低头擦去眼泪,但泪水仿佛止不住一般越擦越多。

    “请先回避一下,我洗把脸,马上就过去。”

    零退了一步,默默的背过身去。

    齐悦根本就没有带必备的行李,也就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因此她只是拉平身上的褶皱,起身洗去脸上的泪痕。

    零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布景板一样等着她。

    齐悦想不出该怎么跟这么安静的人打招呼,便说:“我叫齐悦。”

    他的身形略有些僵硬,齐悦能感觉出他的不自在来,其实她也是一样的。多年来只在照片和回忆里出现的面孔忽然间出现在眼前,总是有些猝不及防。

    何况那张面孔的主人已经宣告死亡了。

    零点了点头。

    齐悦说:“我们走吧。”

    出了门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窗子,窗子外面是黑暗的宇宙。没有空气和水分的遮蔽,虚空之中繁星如宝石一般璀璨明澈。

    安瑞斯正坐在窗子前的沙发上喝酒,听到身后的声音,举起手勾了勾指头,对他们说:“过来坐。”

    桌子上摆着她买来的梅洛山庄。虽然被戳穿只是水兑醉莓汁做成的假货,但是她依旧像个喝着名贵窖藏的贵族,用昂贵的杯子来配它。

    “要不要来一杯?”她问齐悦。

    齐悦摇了摇头。

    “喝一点吧,这种东西能让人产生醉酒的幻觉,却只需要一杯苏打水就能清醒过来。比美酒可爱多了。”

    齐悦说:“我的肠胃也是f级以下。”

    安瑞斯笑起来,“你的顽固可是超s级的。好吧,那就清醒着听我带给你的消息吧。”

    她凝视着齐悦,目光里的笑容一点点的沉淀,“萨迦退位了,就在刚刚。”

    齐悦没有动,也没有做声。

    安瑞斯的表情表明这是一件足以震惊全宇宙的大事,但事实是这个消息唯一触动齐悦的只是“萨迦”两个字而已。

    我们必须要为她的凉薄辩解一句。她不是某个帝国的良民,皇帝对她而已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符号而已,她并不真的明白这个称号代表着什么,也并不明白放弃它意味着什么。

    “他宣布放弃自己在普兰托一切政治权利,从此不再踏出圣殿一步——换句话说,从今天起,他就只是神龛上的木偶了。”

    齐悦依旧没有说话。

    而安瑞斯也没有像个小学老师一样索要她的听后感。

    她似乎只是想向齐悦转达这个消息一般,晃了晃杯子里宝石红的液体,“所以,你作为肉票的价值暴跌,就算挟持了你也不可能从普兰托人手里换取好处……应该不会再有哪个组织打你的主意了,你可以安心的留下来。”

    齐悦用力的攥紧了手心里的坠子,她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寓言,是她杀死了那个拥有世间最柔软目光的萨迦。

    安瑞斯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必觉得内疚。萨迦这么做未必是为了你,这应该是一部分普兰托人希望的结果,对萨迦而言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她目光略有些飘远,回忆起什么一般,继续说道,“丽齐刚刚跟我通过话,这也是她的意思。她一遇到萨迦的事就会失去一个科学家的公正和客观,简直全世界都该为了她的皇帝陛下去死似的。如果连她都这么说,你真的不必内疚。”

    齐悦没有接话。

    安瑞斯向零招了招手,然后对齐悦说,“你在飞船上的工作就让零来教你,起居上有什么问题和需要也尽管找他。让他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齐悦点了点头,站起身,跟着零离开了。

    一路上零一直很安静,齐悦也没有开口。

    她的房间跟船长室靠的不远,之前似乎是个藏酒间,东西虽然搬出去了,却还是留下了醉人的醇香。

    齐悦沉默着收拾屋子,零在门边站着看。

    其实屋子里的墙壁、地板和床都有自动清理功能,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齐悦拍打着根本没有褶皱的被褥时,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她只是需要找点事做。

    “为什么哭?”冰雪般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齐悦愣了一下,忙低头去擦,才发现自己一滴泪也没有流。

    她略有些疑惑的望着零。

    “萨迦和你是什么关系?”

    齐悦顿了顿,才回答:“……夫妻。”

    “你之前为了他在哭?”

    齐悦没有回答。

    “你很喜欢他?”

    “……很喜欢。”齐悦说,“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喜欢。”

    零沉默了片刻,面孔上浮现出茫然和疑惑来,“那么为什么要离开?他做错了事,让你讨厌了吗?”

    “……是我做错了事。”齐悦说,“已经没有勇气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在一起了。”

    因为是她和普兰托人一起,害死了那个孩子。

    只要想到她毫无负担的和萨迦恋爱的时候那个孩子在遭遇着什么,愧疚和懊悔就会像套在心口上的绳索一般不断收紧,让她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她甚至能体会到一个劫匪的渴望和追求,却一直都没有发现怀中的孩子早已不是她发誓要保护的那个?

    ——其实也许不是没有发现,而是逃避现实不去怀疑。因为那个时候她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样,必须要有一个支点——哪怕它是假的。

    ……

    她已经受到了惩罚。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反问道:“你叫做零?”

    零顿了顿,“他们这么叫。”

    “那么,你的真名叫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齐悦,问道:“你想叫我什么?”

    那目光对于一个陌生人而已过于专注和柔软,齐悦便避开了,答道:“……不是我想叫什么就——”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零说,“但是看到你的时候,觉得很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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