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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野蛮爱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咳,咳。”她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洛夫镇定的拍着她的背,大手随便捉起一块桌上的布递给她“来,擦擦嘴。”

    德岚差点看也没看的往嘴上抹,幸好她在最后一秒怀疑的睁开眼,竟是一条她拿来擦吧台的抹布。

    “你是我见过喷酒喷得最漂亮优雅的人,你有考虑改行上台表演喜剧吗?”他还有胆说,也不看罪魁祸首是谁!

    德岚扔下那块布,自己起身搜出一盒面纸,这男人无论何时都不可靠。“哈,哈。”她回答。

    “从没有人对你说过像我先前说的话对吗?”他犀利的笑说。

    “世界上的疯子还没有泛滥到全都围绕我身边的程度,有你一个出现就够看了。”

    “你大可不承认我的话中有几分真实,真相是不辩自清。”

    “没错,我非常同意。”真相当然是站在她这边。

    以深忖的眼眸在她身上徘徊不去,他放下酒杯“假如讲得更清楚一些,我要你为我拍一部戏,我想这也是促使你的生活将会截然不同,诞生新面貌的原因之一。”

    无疑一颗炸弹猛然在两人中间爆发开来。德岚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回答。她以为他会轻佻的开玩笑,重弹享乐的论调或是油腔滑舌自大的说解一番,说什么他会让她成为女人中的女人点点点,而他反倒聪明的收起所有的花招,严肃沉着的攻她个措手不及。

    “我不再演戏了。”她摇头,轻轻的说。心中隐隐作痛,割舍不开的痛楚向来在这个话题上如影随形。

    “你会演的,就像我进入你的生命中一样。”

    德岚惶惶的抬眼凝视他“不。”

    “会的。”他微笑“因为我已经闯进来了。”在德岚有机会退缩之前他已经一手握住了她“我在这儿,不是吗?”

    “我发誓不再演戏。”

    “为什么?”他进逼。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德岚苍白着脸“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危险思想剧团的舞台总监,为全剧场的演出负责,未来也将是如此。”

    他沉默着。

    德岚知道他还没死心还没放弃,因为他还没放开她的手。

    “你怕我对你嫂子下手,不是吗?”突然地他说。

    如雷击画过天空,德岚顿解他骤然转换话题的意思,她咬牙“你要把芬茵与小怀怀扯进我们之间来?”

    “我只是说──你怕我追求或是去骚扰芬茵,不是吗?”

    “芬茵是个好女人,她不是你常常用过就丢的玩具型女人,你要是敢对她出手──”

    “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洛夫先是打断了她,继而又说:“能让我有兴趣的女人,目前只有你。”

    闻言心儿一颤,德岚强迫自己不要被他的话打动,千万不能忘记这家伙是没有原则来者不拒的色狼,只要是个女的──柴洛夫都愿意和她们来一场虚情假爱,现在他甜言蜜语,一等到对方真的上当

    所以虽然背地里有点脸红心跳,但德岚故意忽视这些感受,?起眼来,为芬茵讲公道话:“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芬茵美丽动人且纯真有女人味,聪明的男人都会对她有兴趣而不是”

    “现在你是在向我推荐她吗?”他反唇相稽。

    德岚马上住口。

    “我并没说朱芬茵不吸引人。她是楚楚动人,纯真甜美,但她同时也还在爱着孩子的父亲。我有一双利眼,能看得出来那一点。我倒是怀疑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会骗得走她?莫非你对我的调情技巧太有信心了?”

    送给他一个白眼是她直觉反应。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对她下手的保证──只要你也答应我一个保证。”

    “我知道──帮你拍片,对不对?”

    柴洛夫摇摇头。“还没有达到威胁恐吓的地步,我想。”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德岚注意到他说的是“还没有”那表示柴洛夫必要时也是会不择手段的。

    想在等待着宣布的最佳时机,他含了口酒耗着,在德岚频频施以不耐烦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我要你保证给我的电影一个机会,到片厂来了解这部戏与整个制作情形。至于你拍或不拍,就要看我有没有这个魅力说服你演了。”

    这太危险了。德岚全身上下所有的警讯全都鸣铃大作,从今天被他说服到吃晚餐,又被他逼到回家来小谈,就可见一斑。柴洛夫能在无形中把她步步逼退到他想要的目标当中,他有股决心与毅力强大远超过普通人,加上大胆创意的举止迷惑住每个人,好比野狼对绵羊露出漂亮的微笑后,再一口吞下它们一样。她不能冒这个险。

    德岚扯回手来“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我说过不拍就是不会再拍了。现在请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么你不担心我会对她”

    “你不是自己说你对她没有兴趣?没有原则先生。”德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说:“你如果对我有兴趣,却跑去对别人下手,那么恐伯就算到最后我为你拍了片,某人也没有机会成为我这家路边摊小吃的客人了,不是吗?”

    柴洛夫面带微笑“聪明的女孩。”

    “请回吧!”德岚摆出送客的标准姿势。

    他站起身来没有二话,并未赖在原处纠缠不休,想不到逼他撤退的成功居然来得如此轻而易举,德岚不觉有点高兴得飘飘然。

    “这不是结束,你比谁都清楚。斗鱼姑娘,你现在唱得意的笑唱得太早。”

    “没人允许你叫我斗鱼,笨狼先生。”德岚微笑“我相信我能打败你第一次,也可以打败你第二次。”

    “你念过任何孙子兵法吗?亲爱的德岚姑娘?”

    德岚双手叉腰,歪头怀疑的看着他“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去找一找。知己知彼之外,攻心为上这句话也是很有用的。我希望你能享受赢家的滋味,因为我怕你会发觉它短得连让你回味都不够。”

    “输家的风度,”德岚懒洋洋的一笑“你可真是半点都没有哇!亲爱的柴洛夫先生。”她不想再和他扯下去,所以先往门前走去预备亲自送客。

    她来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她把铁门当他的脸甩上之前,她喊住了柴洛夫。

    “柴导演?”他回头,挑眉看着她。

    恶作剧的乐趣再次盘踞她的紫眸“既然你今天吃了晚餐,明天请把冷瑞波冷小姐的十寸放大签名照十张,寄到我家或是剧团来。谢谢。”

    二话不说,德岚迅速对着他愣状拙样笑嘻嘻的甩上门板,结实的报复了他一记。转身靠在门上,她整整笑了三分钟还不能停止。

    “德岚!”

    芬茵挥着手站在高台下向她大声的招呼着,因为此刻德岚正爬上了高台自远处向前方俯望,搜寻整个舞台布景有无出差错的地方。

    “什么事?”她圈起手大声问。

    “下来吃点心了。”芬茵微笑的叫回去。

    德岚比了个ok的手势,最后再看一眼并且在纸上记下了该注意的几个地方后,顺着阶梯爬下了高台。“今天吃什么?”

    “小笼包和王妈妈家的酸辣汤。”芬茵看着她一阶阶爬下来。

    “哇,今天真有口福。”

    咬一口熟腾腾冒着轻烟的小笼包,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德岚,都聚在舞台后方那间木板隔间简陋的办公室内,享受这天下午的tea time。忙不完的工作中,这是仅有的休息机会。

    “奇怪,怎么还没来?”芬茵是唯一没有动口吃包子的人,低头对着汤碗自言自语。

    “你在等谁吗?”德岚好奇的问。

    芬茵拾起头,粉脸又红的看着德岚“没有,我没在等什么人。”

    “你还是照实说出来吧,芬茵姊。每次你一脸红就有问题。”负责宣传的“吴郭鱼”吴国于,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戴着副黑框眼镜,斯文的说。“是不是经费有问题?你千万别把我的广告费删掉。再删我就要去当裤子了。”

    “不、不是的。”芬茵成为众人焦点,急忙安抚人心“这件事和经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也不是啦,有一点点关系可是是好事啊!现在先不要宣布,等一下你们就会知道了。反正我想讲不讲都不是很要紧,只要看到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你究竟说些什么,语无伦次的?”德岚吃掉她自己的那份,筷子伸到老朋友谭名孝的盘中,毫不客气的解决他最后一个小笼包。

    “你不需要偷袭我的。”谭名孝还是那么绅士的缓缓笑了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对呀,什么时候谭大哥才要把德岚姊供回家奉伺?”满脸都是雀斑,长相略微阿花,个性相当三八的魏敏敏立刻起哄。

    德岚挥挥筷子“奉伺?我还上香咧!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和吴郭鱼分开,调你和谭笑话一组为我们的人事尽心尽力,不让你和他负责同一个广告业务,怎么样?”

    众人皆知魏敏敏在倒追吴郭鱼,只可惜鱼儿太滑溜怎么样也不上钩,所以魏敏敏正努力加把劲,希望有一天能钓上他。现在被德岚那么公开化的一糗,连她这么三八的小女子都噤口殿殿,娇羞的摇头说:“人家不要啦!”

    偏偏吴郭鱼不识好歹的打了个冷颤“拜托,德岚姊。人家我还求之不得呢!”

    “吴国于!”魏敏敏双手叉腰,母夜叉本相掀出来“你有胆再说一次看看。”

    “为什么不敢?”吴国于推了推眼镜框“我啊说十遍都不怕。人家、人家、人家不要啦!”他最后几个字是用假嗓音装女子尖声嚷的。气得魏敏敏脸色大变,她用力跺两下脚。

    “有种你就不要跑,臭鱼,看我怎么把你煎得臭灰搭!不要走。”

    两人才着办公室玩你追我跑,吴国于技高一筹夺得一脚先机往门口冲去,却碰地撞上一堵墙硬生生给弹回办公室内,落进了魏敏敏的手中。她两手一搂抱住了心上人,马上忘掉前仇旧恨,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说:“唉哟,你有没有摔伤了?宝贝,让我瞧瞧。”

    吴国于哪里容得她大吃豆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身来,抬眼看是哪个冒失鬼──

    “你、你、你不是那个柴洛夫大导演吗?”

    德岚也在这一秒钟看到他。

    “我、我、我正是那个柴洛夫。”

    他神色自若彷佛他常常那么撞到人家,常常不说一声就闯到人家的家──办公室里来。德岚硬拗回来,心内直冒快乐的小泡泡,却又巴不得一个个敲破。她干嘛要为了看到这个凶神恶煞高兴?

    “你来做什么?”所以当她用比平常更凶的口气问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来报到。”他以温柔的眼光转向脸红的比平常更厉害的芬茵“是不是?朱小姐。”

    芬茵眼神明亮的点点头“嗯。这就是我在等的人。”她站起来,握着洛夫的手臂以慎重的口气说:“这位是柴洛夫导演,他自愿加入我们这个剧团做义工。同时他也捐出了一笔很大支持经费,做为本剧团的基金。请大家欢迎他。”

    率先拍手的芬茵带动了其它几个工作人员,只有德岚选择了纹风不动。她直视着柴洛夫:你究竟在计划什么?

    “我来为你介绍大家。”芬茵发觉德岚并没有任何举动,只好热情的带动气氛:“这是魏敏敏、吴国于,我们的广告组成员。他们员责上戏前的宣传准备,兼美工海报等等。你看得出来这儿人手有多短缺了吧?这位则是我们多年来的好友谭名孝,他平日是一家大律师事务所的其中一员,前途闪亮。不过,在危险思想里面只能屈就我们小小的人事兼法律顾问外加偶尔跑腿的。”

    “你好。”柴洛夫伸出手,谭名孝先是看向德岚一眼后,才把手伸出来。

    “你好。”两个男人都惦了对方的斤两。

    其它两个大学生迫不及待的站在旁边“柴导演,你真的要加入我们剧团的行列吗?你要做这里的义工?你不不需拍新片吗?”

    看样子柴洛夫有个超级片迷在这儿,吴郭鱼先生的结巴都紧张的跑出来了。

    “柴导演!人家大学同学每一个都好喜欢看你拍的片子,好好看喔!什么时候让我们再看你最新的作品嘛!”魏敏敏拿出甜度百分之百嗲声说着。

    “我确实要拍新片了。”洛夫特意不着痕的瞟了瞟德岚。“不过主要演员还没定案,所以我有点时间可以出来游荡一下,我想成为这个剧团的义工,正足以让我多了解一下我下一部片的题材。”

    “真的啊?”“你的新片和我们剧团会有关系吗?”两个大学生七嘴八舌的发问。

    德岚决心打破他顺理成章成为剧团一员的结局,她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简直就像那天在芬茵家中的情况再度重演,事情又一次失去控制。

    “我想柴导演是大忙人,不可能忙得过来我们义工繁忙琐碎的小事情。我必须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就可以了。”她在热烈的气氛中泼了盆冷水。

    “我却认为我应付得过来。”洛夫回以一笑“毕竟,我都能在拍片忙碌的状况下,从事不少败坏道德的小琐事,为什么现在不能找出时间,用以挽救一点糟糕的名声,做一个青少年剧团的义工呢?”

    他绝对在阴谋些什么!德岚不悦的考虑着,他绝不会没事找事的跑来做义工,他是为了芬茵吗?还是

    “德岚,我不知道你会不赞成这个主意。当柴先生向我提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这真是太好了,所以把这件事当成惊喜暂时没告诉你。你不是老在抱怨人手不够,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了?”芬茵烦恼的说。

    这下可好,猫手没借到反是借了一双色狼的狼掌。“我知道你的好意,芬茵。我不能相信的是柴先生有能力帮上忙。他对于剧团一点都不了解。”

    “噢,我可以帮他。”

    “我也可以。”

    吴郭鱼和魏敏敏异口同声的说。

    德岚心想柴洛夫收服人心的速度和他勾引女人的速度真是不相上下。“你们两个平常都已经那么忙了,哪有时间再帮柴先生的忙?”

    “没错,绝不能增添诸位的麻烦。我只需要一个老手的带领好进入状况,以这个条件来说,当然芬茵可以──”

    “不,芬茵不行。”德岚马上否决“她平时还要带小怀怀,控掌全剧团的经费和管理就已经很忙了。”

    “那么,或许谭先生”洛夫看向那位沉默的男子。

    “我很乐意,”谭名孝锐利的目光在厚镜片下闪烁了一下“不过我并不常到剧团来,一周大约—次两次,除非遇到什么重大的问题。”

    “那我想剩下的唯一人选不就是德岚你了吗?”柴洛夫带着遗憾的笑容,实际上德岚相信这就是他原本计划中的。

    “我也没多少时间。”

    “那你更应该让我帮忙了不是吗?”他紧咬不放。“虽然我这双人手不是猫手,但我保证不论你说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办到。要是你不满意我办的事,到时候再开除我也不迟。先别急着把我往外推,给我一个机会。”

    办公室内沉寂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大家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过是一次机会。德岚心中理智的一面回答。给这个人一寸他就会抢得一尺。她心中情感的一面颤抖的叫嚣。

    “你在害怕什么呢?”柴洛夫以轻柔得只言她能听见的耳语说:“是我,还是你自己。”

    德岚咳了一声,掩饰住她差点脸红的尴尬。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差点让她脸红了,天杀的。“勉为其难先让你试待几天好了,我先警告你,剧团的工作可不是轻松的。”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跃跃欲试了。”他回给她一个狂野洒脱的邪笑。

    当柏德岚说一的时候,她期待得到的反应就是一、她不想枯等二或三,也不准备说二或三,她是全剧场内的独裁者、暴君,却也每个人有问题时第一个去找的对象。在这剧团中,她是每个人都可以依赖的老师、朋友、上司也是发号施令者。有待她解决的问题从小到舞台上的一根铁钉,大到变更整个舞台戏码,无一不靠她那小小脑袋瓜来安排、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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