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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男人身形挺拔,烟灰色西装裁剪得体,周身气质淡漠矜持,有无形的距离感。也有路过的靓女绅士驻足回头,但没有人敢轻易上前跟他搭讪。

    尽管他长得很好看,但那对剑眉太过凌厉,眼神疏冷,看着不好相与。

    遑论身后不远处徘徊着的几个满身煞气、西装革履的便衣保镖。      “我邀了一个朋友,不介意吧?”徐兴贤笑道,“蒋聿成啊,我记得那会儿你们好像是好朋友吧?不过他后来出国了,现在他可是我老板。”

    虽是打趣的语气,但多少能听出几分郑重。

    华欧虽是独立的金融运作公司,也算隶属于东信旗下。

    像他这样的高级经纪人在哪儿都能混得开,但背靠大树还是好乘凉的。

    “介绍一下,这位是美高集团的迟溪迟小姐。”到了近前,徐兴贤主动介绍,“这位是蒋聿成蒋先生,你应该听过的。”

    对上对面那双冰冷修长的眸子时,迟溪心情复杂。

    她努力按捺住不稳的情绪,主动伸出手和他相握:“如雷贯耳。”

    蒋聿成难得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配上这副好皮相和周身气质,让他看上去风度翩翩,颇有优雅绅士的味道。

    只是,他的眼神太冷,无机质一般,迟溪被他打量地浑身不自在。

    还以为他会晾着自己呢,谁知,他起身跟她握了一下。

    他的手温度很高,宽大而粗糙,迟溪被烫了一下似的,飞快抽了回来。

    “喝点儿酒吗?干白、干红?”徐兴贤翻着菜单建议道。

    “我都可以。”迟溪笑道。

    他报了一个红酒名,下意识看向蒋聿成。

    “我不介意。”他淡淡道。

    徐兴贤品出了他那点儿不耐烦,忙叫来服务生,点了酒,又随意点了几道菜。

    这个蒋先生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不太好相处。

    其实这次关于浅水湾的项目他一开始没有打算参与,风险太大,华欧可供选择的太多了,没必要冒这个险。

    但后来整理资料时发现还是有利可图的,加上迟溪这个人能力尚可,处事厚道,没有坑合作伙伴的先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试试。

    不过一开始没打算投太多,直到有次意外和老同学薛茗碰面,薛茗跟他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他才决定加大投入。

    别的不说,光是蒋聿成的老同学这一点就足以他加大筹码了。

    本来就是随意一提,没想过蒋聿成这样的身份会赴约。

    说起来,他也就在美国分公司见过这位大老板。

    近距离接触才能深刻意识到,在他旁边坐着真的很有压力。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徐兴贤也察觉到了餐桌上的气氛不大对劲,目光下意识在两人间逡巡。

    不是老同学?

    怎么感觉楚汉河界泾渭分明,好像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蒋聿成这样的人,位高权重、高处不胜寒,知交肯定寥寥,普通的同学想必也入不了他的眼,也就释然了。

    但多少有点失望,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仍是跟迟溪闲聊着,偶尔也看向蒋聿成,跟他搭两句。

    不管他回不回答,必须要照顾到,以免因忽略而得罪人。

    当然,也不敢废话一堆惹他腻烦。

    一顿饭吃得实在是累极了。

    后来他接到一个电话,约莫是很要紧的电话,挂了后他的神色还有些为难。

    “有事就去吧,这边不用你招呼。”蒋聿成端着杯子,头也不抬地说。

    被看出想法,徐兴贤尴尬笑笑。

    但他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拿乔,起身告辞:“实在是失礼了。”

    余光里看到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迟溪下意识端起了茶杯。

    茶水已经冷了,被浸透的几片茶叶舒展着浮在茶面上,有种别样的臃肿笨拙,令人生厌。

    她抿了口,又干又涩,味道也不好。

    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堵着。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对面人终于开口,推一下眼镜,又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口。

    也难为他了,这么难喝的茶也能下咽。

    他从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尝过这种?

    可是,他神色如常,一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这倒是让她挺惊异的。

    也许,刚出国那段时间也吃过一些苦头吧。

    迟溪心情复杂,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蒋聿成的目光从窗外收转到她脸上,隔着镜片,更有一种冰冷的审度,令人窒息。

    他严肃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难让人在他面前从容。

    这种打量让她极不自在,她皱眉,主动开口:“倒是你,怎么会在北京?”

    蒋聿成:“秘密。”

    她觉得他约莫是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容转瞬即逝,几乎微不可察。

    所以她也不大摸得准他到底在笑什么。

    如今的他,心思莫测,实在难以揣摩,早不是从前她可以嬉笑怒骂的那个人了。

    她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造次。

    就像迟浦和形容她的——“识时务”。

    该有的刺有,但也把握好分寸,绝对不敢轻易得罪人,招致祸患。

    在这个名利场里混得越久,越能感受到阶级的差距如天堑。哪怕是迟浦和,也不敢在孟宗权面前放肆,自然也不敢得罪蒋聿成这样的大鳄。

    不然就不用他亲自收拾她了,迟浦和第一个不放过她。

    他那些生意,除却明面上的又有多少是清白的,跨领域之深,关系之复杂何止是用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他的势力在国外某些地方说是深入军政也绝非无稽之谈。

    她跟太多的资本家打过交道,包括孟元廷的父亲孟宗权,明面上是成功的企业家和风度翩翩的慈善家,暗地里却有很多不可言说的买卖。

    迟溪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端起茶壶给他满上,试图缓和气氛:“这边有个项目之前因为资金不足停了,华欧那边有意,我就带徐先生过来考察一下。”

    蒋聿成多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眼神却让她品出了几分玩味。

    迟溪知道,这是轻蔑的眼神,笑她既拒绝他又不敢太过得罪她。

    可他这样的上位者又怎能明白?她的身不由己。

    心里泛起难言的滋味。

    迟溪也有些沉默。

    嘴里的茶,似乎更苦了,像是未经浸泡就塞入她嘴里的橙子叶。

    “怎么不说话了?”蒋聿成开口打破了沉寂。

    迟溪苦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以前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只剩两顾无言的尴尬。

    他眼眸微垂,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了下,道:“现在的我,看着很难相处吗?”

    迟溪迟疑着,悄悄偷看他。

    心道:难道你觉得你很好相处?

    似乎品出了她沉默中蕴含的味道,他锐利的目光扫来。

    迟溪心惊胆战,只好赔笑着糊弄过去。

    一顿饭也吃了快将近两个小时,再不结束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本想付钱,结果发现徐兴贤已经付过了,只能作罢,捞起自己的外套往外面走。

    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乍然起身脑袋有些晕眩,踉跄着往旁边退了两步。

    一只有力的臂膀倏然撑住了她,由于惯性,她一下子跌入身后人怀里。

    他就势握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将她的身子掰正过来。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居高临下的眼神让她心惊,迟溪咬着唇,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加速。

    她这才发现,她才堪堪到他肩膀,面对面时,只能抬头望着他,明明她一米六七的身高也不算矮。

    他宽大的手握着她的肩膀,和昔年一样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颤唞,可带给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再没有了过去的温暖和慰藉,有的只有成熟男人那种厚重、不可违抗的力道,一种让她畏惧的霸道侵占感。

    她呼吸乱了,故作的淡定再也无法维持。

    尤其是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气势,令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1迟溪推拒他。

    他却笑了,眼神却冰冷,定定望着她:“迟溪,你怕什么?”

    她受不了了,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酒精上头,也顾不得什么,一下子推开了他,站远了好多步。

    蒋聿成勾了下唇角,不置可否,迈步走到了前面。

    她垂着头,和他一前一后出了餐厅,回到住处才感觉清醒了一些。

    迎着窗外灌进的凉风,她捧着脸心道:太失态了。

    可这个人,总能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她拿房卡去刷门,好不容易要刷开了,房卡却“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将之捡起,反手贴到门上。

    只听得清晰的一声响,门开了。

    “进去。”身后传来男人冷淡威严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关上的声音响起,她的酒才醒了,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蒋聿成抬手扯松领带,越过她,目不斜视地走到床沿边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迟溪看着他,没动。

    “聊聊。”他语气很淡。

    见她不动,也不逼迫,只随手将扯下的领带扔到一边。

    见惯了他一丝不苟、衣冠楚楚的模样,此刻领口微敞,妥帖齐整的白色衬衣下隐约显露出结实的胸肌,实在是荷尔蒙爆棚。

    迟溪更不敢上前,直觉很危险。

    上次的击剑比试已经让她深刻意识到,男女在这方面的力量差距之悬殊。

    虽然她不觉得他这种高傲冷漠的人会做强迫人那种事情,还是本能地保持着警惕心。

    “怎么,不敢过来?”他薄唇轻启,很轻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倒没什么讽刺的意味,更像是调侃。

    都被人点破了,迟溪也不想这么被人看扁,犹豫会儿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只是,步子放得极慢,几乎是用挪的。

    可她还没坐下,他已经伸手将她拽入了怀里。

    他身上有股远超她的灼热体温,哪怕隔着薄薄衬衣,这种压迫感还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钻入,让她禁不住战栗。

    她心里警铃大作,想要挣脱,却轻而易举地被他扣住了手。

    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慢悠悠捏正了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迟溪,你怕什么?”

    他的眼神分明很冷,却又带着灼热的幽暗,如强大的狩猎者牢牢锁定自己的猎物,让人无所遁形。

    受制于人,迟溪再难从容。

    “你放开我——”她难堪地别过头。

    他在她脸上缓慢地看了会儿,松了手。

    甫一获得自由,迟溪马上站起来,站离了他几米远。

    蒋聿成很轻地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他开门见山,不打算废话了。

    迟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沉默。

    好比快上刑场的死刑犯,拖延一秒也是好的。

    还以为他会发怒,谁知他只是很轻柔地笑了笑,眉梢微抬:“你觉得我是很有耐心的人吗?”

    他虽是在笑,可这个笑容讽刺意味十足。

    迟溪只觉得面皮火辣辣的,她咬牙:“蒋聿成,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好歹……我好歹也是迟浦和的女儿1

    “我会怕他?”他这次是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困惑。

    这个笑容迷人极了,落在迟溪眼里却觉得如坠九幽般冰冷。

    她觉得难以置信又荒诞:“你怎么会变成这样?1

    难以诉说心里的失望。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锤子,把曾经她心里那个最美好的少年给砸碎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她喃喃。

    “别跟我提以前。我们之间,最没的提的就是从前。”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和孟元廷恩恩爱爱的时候,想过我在国外的生活吗?”

    他神色平静,可额头微微凸起的青筋还是泄出了些许情绪波动。

    他伸出手,缓缓解开衬衣的扣子。

    她赫然发现,他左肋下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深可见骨,像是撕裂的口子一样触目惊心。

    他指腹摸索着触及这道已经愈合的疤痕,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我被人打断八根肋骨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呢?”

    “你比谁都过得好埃”

    沉默,死寂。

    迟溪不敢看他,下意识别过头。她不敢相信这个外表看上去俊美斯文的男人,其实身上有这么狰狞骇人的疤痕。

    可以想象,他当年离开后经历过什么。

    他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贵公子。

    她睫毛微颤,逃避般将目光移得更开,好像多看他一眼都会被灼伤。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废话。”他冷笑,斩钉截铁,“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简直是不可理喻……

    “当然,你也可以宁死不屈,毕竟,这世上总是不乏忠贞之士。”他笑着站起来,似乎又恢复了那副斯文绅士的做派,跟她挑眉,正色道,“但是我要提醒你,我的耐心不多。”

    临走前,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礼拜末之前,我要知道你的答案。否则,我就会送你一份大礼。”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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