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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段衡单手支着头,侧倚在沙发上,朝她抛了个眼神“我就借你个沙发,不过分吧?”

    傅胭走到他面前“不要再马后炮了,过不过分能怎么样,这么晚了,我也不能让你睡外面。”

    段衡从沙发上翻身下来,趁着傅胭俯身铺沙发的时候,在她脸上偷了一口香,痞气笑道“早知道这样,刚才我真应该再提一点过分的要求,啧啧,浪费这晚上的大好时光了。”

    傅胭一边铺着被,一边抬头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废话,就上你家门口打地铺去。”

    段衡这时没有刚才威胁要给房东打电话来退租的流氓不讲理的劲了,而是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好,我噤声,我无语。”

    傅胭“”两个完全不相关的词语也能让他给扯在一起。

    铺好了沙发之后,傅胭又给他拿了套洗漱用具和毛巾出来,放到了客厅的卫生间里,对他说“卫生间有淋浴,可以洗漱。”

    “哦。”段衡躺在她铺的既整齐干净又软和舒服的沙发床上,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这棉被和枕头都是新的,傅胭平时虽然没有用,却一直将它们叠整齐摞整齐放在床头。

    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老实,经常会抱着棉被和枕头打群架,再加上经常晾晒和清洗,所以这棉被枕头上面沾着的味道,除了洗衣液和日光味之外,就全都是傅胭身上淡淡的香味了。

    傅胭又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锁好,随后嘱咐他道“要是有坏人的话,不要出声,躲到——”话没说完,她突然想到,沙发上躺着的这人可不是小孩子和小狗狗,而是个大老爷们儿。

    这话好像说的不太对

    傅胭咳嗽了一声,换了句“呃,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叫我就可以了。挺晚的了,你先休息吧,我进去了。”

    段衡本来还打算和她再腻歪一会儿,没成想傅胭跑的倒是快,一溜烟儿就钻进卧室里去了。

    “呜汪”

    他低头看了看正往自己身边拱的狼狼,想了想,笑出声音“看来你妈走得太急,忘了把你带进去了。”

    狼狼无辜的摇了摇尾巴“”段衡摸了摸它的脑袋,幸福又惆怅的叹了口气,说“别抱怨了,你都同床共枕多少回了,你爹我现在也只能躺个沙发,你看看,连个晚安吻都没有。”

    狼狼听了,顿时骄傲的扬起脑袋,咧嘴乐了“汪!”它可是每天都享受着皇室王子般的待遇,傅安娜王妃不仅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有亲亲抱抱睡觉觉。

    段衡一看萨摩耶的这个笑表情,就知道它是在嘲笑自己,他用手捏住它脑袋顶上的一撮毛摇了摇,威胁道“还敢和我炫耀?”

    狼狼鄙夷的打了个喷嚏,鼻涕蹭了他一手“汪!”

    就跟你炫耀了,有能耐你当着你媳妇儿的面打我啊。

    别说,段衡现在很真不敢。

    傅胭在卧室里面听着客厅的一人一狗在‘友好’相处,脸上不自觉的笑了笑。

    有时候,人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都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只能说是一切才刚开头。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恍然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段衡的攻势来的太过猛烈,所以她只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被动接受,而接受了之后,便不知不觉有了种甜蜜热恋的感觉。

    段衡和一般情侣中的男方不同,他没有给她任何慢思考和缓冲适应的机会,从酒店顶楼上的那一连串的强势告白开始,他就在步步拐着她往自己画的圆圈里面跳。

    画地为牢,牢里面洒满蜜糖和烈酒,让她措手不及,直接就懵了,醉了。

    进得去,跑不了。

    这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傅胭口渴,便下床穿上拖鞋,打开卧室门出去找水喝。

    路过沙发的时候,傅胭转头看了一眼,不看倒好,一看,正好和某人发着绿光的幽怨眼神对上了。

    段衡双手抱着枕头,身上的薄毯滑到了地上,他看着她,柔情似水的来了一句“宝贝儿,我想你了。”

    这大半夜的,还真是腻歪死人不偿命。

    傅胭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是我吵醒你了吗?你慢慢睡,我出来找水喝。”

    傅胭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瓶盖,咕嘟嘟的喝了好几口。

    等她喝完了水,段衡才又开口对她说“我冷。”

    傅胭也觉得这客厅是有那么一点微末的凉意,她走到空调前看了看温度,疑惑的嘀咕着“空调的温度怎么变这么低?”说着,她将温度调了调,让客厅暖和了一些。

    现在毕竟天冷了,这屋子里虽然有暖气和地热,但空调开得太低,多多少少还是会拉低室内温度的。

    虽然傅胭没觉得冷很多。

    她说“好了,暖和了,你好好睡吧。”

    段大少爷表示还是不行“还是冷。”

    傅胭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看,说“可能是还没缓过来。”刚说完话,沙发边上的小台灯就被段衡给打开了,还调到了最亮最白的三档。

    小灯一亮,就什么都能看清楚了。

    段衡抱着棉被和毯子,侧着身躺着,这沙发还是不够大,他躺在上面有点委屈了他这个身材。

    他身上只穿了条白背心,下面穿了个短裤,不盖被还穿的这么少,再加上开了冷气,也难怪会冷了。

    傅胭蹲下,离近看了看,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有点红,她伸手探了探,还是烫的。

    “你发烧了。”

    段衡‘善解人意’的说“哦,发烧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傅胭皱眉说“别胡说,不管你的话你就该燃烧了,等我一下。”说完,她起身去电视柜底下找感冒药和暖贴热宝,又去烧了壶热水,顺便把厨房的灯也打开,淘了半锅米,准备做粥。

    段衡一见她真忙活起来,便立刻出声制止道“不是,粥和药就不用了,我认为”躺在你的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傅胭不管他认为什么,拿着热帖和暖宝就走了过来,一边往他的背心上贴,一边往他怀里塞暖宝,一边又把棉被裹在他身上,担心地说“捂捂就好了。”

    段衡顶着一脑门的汗,笑得有些虚弱和勉强“是,这样的确不冷了”

    但他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

    傅胭看着他说“我去熬点粥,喝了之后再吃药。”

    段衡用臀部压住自己用来发热的道具,老实的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等傅胭熬好了粥之后,段衡也没浪费,搭配着咸菜,大半锅都给吃干净了,趁着她去厨房关灯的时候,他将感冒药用纸包好给弹到垃圾桶里去了。

    吃了粥也服了药了,傅胭还是有些担忧“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白天,明天休息,可以多睡一会,但你也不能一直睡在这里吧。”

    虽然现在客厅不冷,很暖和,但病人睡沙发,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段衡体贴道“没事,我还好。”

    傅胭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如果现在是夏天,我肯定会以为你是中暑了。”

    段衡“”可能,他确实是有点中暑了。

    傅胭从沙发上扶起他,说“我睡沙发好了,你去里面躺床上休息吧,还能好的快点。”

    段衡也不客气,再客气就虚伪了,他点了点头,应道“你说的有道理。”

    等终于躺在了粉扑扑的大床上的时候,段衡在心里美滋滋的想,还是床舒服。

    傅胭将他放倒在床上之后,给他盖好了被子,关上台灯,转身准备去客厅的沙发睡了。

    而正在‘生病’中的段衡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伸出手拉住她,往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傅胭就这么被他给扯到床上去了。

    段衡一只手臂牢牢地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则被她枕在脑下,他的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略带困意的说“睡吧。”

    33、第33章

    “宝贝儿, 醒醒,醒醒。”

    “”“老婆, 醒醒, 起床了。”

    “你不要吵”傅胭用力的掐了一下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的手, 翻身将枕头盖在了头上,嘀嘀咕咕了句, “大周末的别吵。”

    “嘶胭胭, 你要是再不起床,咱们俩今天的约会行程可就泡汤了。”

    傅胭闷在枕头里面叨咕了句“泡汤还是泡饭随你了, 冰箱里没剩饭, 你自己慢慢做,而且谁答应你出去约会了”

    “”她的这句话一说完, 世界终于是清净了。

    傅胭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心想还能再睡一会。

    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似的

    她眯了眯眼睛,窗外的阳光斜斜地射进屋子里,有些晃眼睛。

    段衡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床上, 衬衫配长裤,袖子挽到了胳膊肘, 额前的头发用夹子别了起来,逆着阳光,眼睛和脑门都在发光。

    傅胭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 抱着被子看着他,还没睡醒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瞪大了“不是,你怎么这?”

    段衡拄着下巴,邪里邪气的来了一句“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们昨天才度过美好的一晚,你这就忘了?”

    傅胭一脸懵,表情呆呆的“啊?”

    段衡被她这副既吃惊又可爱的模样给萌到了,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笑着“抱着你躺了一宿,美好。”

    傅胭卷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了“”段衡起身铺床,一边铺着,一边对她说道“收拾好之后,我们去约会。”

    傅胭在里面答了声“哦。”

    “怎么声音有气无力的?”

    “忙。”

    段衡很欠嘴的接话道“忙什么?”

    傅胭忍无可忍“上厕所啦!”

    约会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段衡完全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和傅胭走在一起,过马路的时候牵着,走马路边的时候他走在外侧,上楼梯的时候他在后面护着,走在人多的地方时,他将她圈着,这样挤的是他,撞的是他,和人磕着碰着的也都是他。走了半路,傅胭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想了想,忽然转头问他“我们约会是吧?”

    段衡大摇大摆的搂着她的肩膀,声音带笑“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这周围都是人。”

    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敢反悔,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你。

    “不反悔了?”某个没脸没皮的人还在一旁咋呼着问她。

    傅胭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把你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忘了,神经。”

    段衡不动声色将手从她的肩膀往下,挪到腰上,又绕过她的腰,轻轻握住她的手,懒懒道“神经就是喜欢你。”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把喜欢挂在嘴边?甜言蜜语都不够你说的。”

    段衡倒是给了她一个毫不含糊的答案“看电影学来的。”

    傅胭好奇道“什么电影?”

    “总裁的小甜心。”

    傅胭“”“怎么了?”

    “你还真是闲的。”

    傅胭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大男人看总裁爱情片会是什么场景。

    段衡一手搂着她,一手摸了摸下巴,说“我认为这种表达方式很好,简单明了,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说着,他突然低下头

    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一点都不违心。”

    傅胭伸手推开他的脸,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行了,满大街就你会说话。”

    段衡毫不谦虚“那当然了。”

    “对了,我刚才要说的话还没说完,都被你给打岔了。”傅胭这时才想起来她刚才还没说完的话。

    “嗯?”

    傅胭对他说“我刚才问你,我们约会是吧?那我想去几个地方同意吗?”

    傅胭难得提出个意见,段衡自然乐意的很“听你的。”

    其实傅胭想去的地方也挺简单。

    “师傅,多麻多辣糖醋适量,牛筋面和宽粉,对了,不要豆芽和白菜。你呢?”

    段衡将下巴搭在手心上,回答说“和你一样就可以了。”

    等傅胭点好了两碗麻辣烫,付了账,回到座位上之后,段衡说“你的业务倒挺熟练的。”

    傅胭一边摆着餐巾纸和筷子,一边回答他说“吃麻辣烫都是这么吃的,难道你没吃过?”

    段衡说“没吃过,国外不流行这东西,回来之后,吃的都是家里饭,再就是出去聚会,什么都吃过,比如烧烤、大排档,不过麻辣烫还没尝试过。”

    傅胭将餐具摆好后,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说“那你还算接地气的,我认识的一些和你差不多的人,他们是从来都不吃这些东西的,生怕降身份,坏肚子,去医院。”

    即便是傅胭最好的朋友季思,她也是从来不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的,不是看不上或者嫌弃,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

    这世界上既然有接地气不拘小节的富家子弟,自然也就会有与之相反的,在傅胭看来,前者后者都正常,但相对而言,前者还是难得一些。

    段衡拿起她递来的水,特意对准了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来了一大口。

    傅胭似乎并没发觉自己给段衡递水的这个举动有多么的自然亲密,她倒不是吝啬那一瓶两瓶的水,也没有故意为之,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

    等吃完了麻辣烫,傅胭觉得肚子还不算饱,而段衡则感觉一般。

    他是吃了不会饱,但不吃也不会饿的那一种人,所以这种人无论是陪着和尚还是吃货,都合适。

    两人找了家客人最多的烧烤店,很大气的点了一大堆烤串。

    “羊肉串二十个,烤翅两个,板筋十个,烤羊腿两个,烤馒头片两个,还有”

    “还有生蚝和小龙虾烤大虾拿十只,这个火腿肠是哪个牌子的?”

    “”“呼水水水,不要饮料要冰水。”

    傅胭被烤翅辣的满脸通红,眼泪都挤出来了。

    段衡好笑的问她“真有这么辣?”说完,他还照着烤翅咬下一大口,面不改色嚼了几下,咽了“欠点火候。”

    傅胭一边大口喝着冰水,一边拿热烘烘的小眼神瞥他“你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当然感受呼呼不到。”

    她已经算是一个吃辣吃的很变态的人了,结果遇到这个更变态的大变态,直接秒败。

    吃完了烧烤,又去甜点店吃了红豆刨冰,傅胭算是彻底饱了。

    既然她饱了,那么段衡先前做好的所有关于美食的行程自然就都扔了。

    “下一站该我做主了吧?”

    “可以啊,你随意。”

    傅胭本来以为段衡会带她去什么奇怪的地方,结果到地方抬头一看,是电影院。

    傅胭心想,电影院的确是小情侣约会必来的一个绝佳场地,地方选的没毛病,虽然这选择不太符合段衡的个性。

    段衡主动提出建议——看鬼片。

    傅胭对此并无异议,说“你不害怕就好。”

    一对情侣看恐怖电影,最主要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不是为了看故事,不是为了看情节,不是为了看特效,也不是为了看演员,更不是为了看它恐不恐怖,而是为了腻歪。

    娇滴滴的女朋友被大屏幕里的鬼吓到,然后扑到男朋友怀里,或者是抱着他一起看,如果男友成功的罩住了自己,那么或许还会再有

    额外奖励这,大概就是看鬼片的最终奥义。

    但到了傅胭和某人这里,就不太一样了。

    傅胭看鬼片的唯一乐趣,就是找穿帮镜头,或者是看看满屏幕的血是猪血还是狗血,再不然,就是研究研究拍摄手法和合成效果。

    总之,她看电影永远都不会白看。

    电影演了二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红衣吐舌头的女鬼。

    傅胭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忽的,肩膀一沉,一个脑袋压了上去,还蹭了两下。

    傅胭扭头,就看见段衡正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枕在她的肩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嘴上却怕兮兮的说了一句“太可怕了。”

    骗谁呢!一个大男人怕鬼?

    正这时,电影演到了第一个小高/潮,女鬼突然在男主角背后以她生前的死亡惨状出现,下巴和眼珠都没了,嘴被毛线缝上,嗓子里

    发出类似于风箱里的老鼠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十分可怖。

    “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胭周围响起了一大片女人的尖叫声,吓得她下意识的伸手顺着这个姿势环住身边某人的肩膀,拍了拍,说“鬼片里都是骗人的,别怕。”

    说完,傅胭才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细一想,这身边的人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孩子,这哄法未免也太

    过了几分钟,安静了下来。

    不过,当傅胭偏头去看他的时候,段衡的眼睛闭着,呼吸平稳,身体放松,看上去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傅胭看了他半晌,没有叫他,而是又将头扭了回去,接着看她的电影。

    最后,当全场的灯亮起,电影响起片尾曲的时候,段衡才醒。

    在这种时不时的有各种女高音混合尖叫的场合下,他睡得四平八稳,喊都没喊醒他。

    玩了一整天,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两人才回了家。

    傅胭这时才突然想起来,段衡好像还没有联系专门的开锁公司来开他家的门锁。

    她说“你家的锁”

    段衡道“没事,早上你没醒的时候,我联系了房东,他给我送来了一把备用钥匙。”说罢,他还从兜里掏出钥匙朝她晃了晃。

    傅胭点点头“很好。”

    段衡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临关上门之前,他伸出头对她说了句“其实我昨天晚上拿钥匙出来了,骗你的,半夜客厅里的空调是我开的,我没有发烧,这一切都是为了进你的屋上你的床。还有,我不怕鬼,只是看到它们会犯困。”

    傅胭无语的看着他“”段衡接着对她道“那宝贝儿,咱们明天民政局见。晚安。”

    傅胭依旧是无语的看着他“”“你这个眼神很性感。”高调的下了最后一剂猛料之后,段衡笑呵呵的关上了门。

    等他关上门之后,傅胭收回了自己无语的眼神,将自己的家门关上,转而换上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的笑容。

    “二百五,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34、第34章

    有了特别的人陪伴, 民政局的工作似乎也变得有趣起来。

    傅胭自打处了对象之后,笑容越来越多, 语气越来越和善,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幻觉, 她长得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结婚处的工作就是接待一对又一对的新人,无论老的少的, 一看到面前的工作人员脸蛋漂亮、眉梢温柔、态度和善、语气又充满着真心实意的祝福, 自然高兴。

    看着高兴,领证也领的喜气。

    而段大少爷自打处了对象之后,每天恨不得把糖山醋山都搬到她面前, 甜的不嫌腻歪, 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吃醋吃的有点多。

    但对于一个个来离婚处离婚的夫妇,他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照样还是帮助弱者,站在有理的一方,或者毒舌催之,或者干脆看着三两个人打架。

    傅胭一听到隔壁有动静,就会担心的看几眼, 生怕遇到个横的粗暴的,再和他打起来。

    不过事实证明, 就算再不讲理再蛮横的大老爷们儿或者女汉子,遇见段衡,都会被他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回去,而后纷纷都跑到领导那里去投诉他。

    段衡天生就自带着那么一股紧迫摄人的气场, 或许平常表露的并不明显,尤其是在傅胭面前,几乎都是他痞里痞气耍无赖和装酷的模样,但一旦他真不爽了,这种带着强大压迫力的感觉会直逼到对方的脑子里,不敢不服,不服不行。

    上头的领导就算是收到了投诉,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因很简单,那些投诉的人大多也是不怎么讲道理的人,自己吃亏了,推卸责任到工作人员身上,本身就是个笑话。再说段衡是什么身份地位,没有上上头的指示,谁敢随便让他下岗?

    一天中午,两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段衡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少了个东西,便问道“今天怎么没戴着那颗珠子?”

    傅胭没想到他还能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的饰物,她吸了口果汁,说“昨天洗澡的时候忘记摘,结果不小心把链子给勾断了,早上晨练的时候顺便送到金店去修,忘记取了。”

    那颗桃花转运珠,傅胭几乎是每天都戴着,除了洗澡和睡觉,几乎都没有摘下来过。

    那颗珠子,或许真的可以转运也说不定。

    傅胭这段时间一直戴着它,可能是戴久了,所以没什么感觉。直到昨天链子断了之后,她从浴缸里面找到那晶莹剔透的粉红色小珠子,看了半天,才突然觉得,季思说的话好像都中了。

    ——你带着这珠子,就可以让你遇见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

    ——你带上这颗珠子之后,马上就会遇到那个男的,然后这颗珠子就会沾上他的阳气,从此之后,他的阳气就和你的阳气结合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虽然这说法有些玄乎其神,但从她现在所处的情况来讲,的确是都说中了。

    这颗桃花转运珠在季思交到她手里之后,除了她自己之外,的确就只和段衡亲密接触过,还待了好几天,无论是什么阳气还是阴气,早都沾足了。

    下班之后,段衡陪她一起去金店取了那条带着桃花转运珠的项链。

    趁着店员去给她取项链的工夫,段衡出去接了个电话,而傅胭则站在柜台前等着。

    工作人员拿着盒子出来,放在傅胭面前,打开,问她道“小姐,您看看行不行?”

    傅胭从盒子里拿出来看了看,检查了一下,还算满意,她点头说“完全行,真是谢谢你们了,修的很好。”

    工作人员温柔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帮您戴上吧。”

    “嗯,好。”

    店员拿起项链,小心的绕过她的脖子,替她戴上,说了句“您项链的吊坠真漂亮,质地颜色都是上等品,而且,在这种小珠子里面刻那么复杂的立体字,还刻的这么精致秀气,手艺真是太好了。”

    傅胭觉得自己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内容“什么?刻字?我的珠子里面刻字了?”

    “嗯,是啊,难道您不知道吗?”

    傅胭说“哦,老早买的,忘记了,请问里面刻的是什么字?”

    店员回答“是一个字母加一个字,d衡。”

    d衡?

    傅胭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段衡正好也打完电话了。

    段衡见她出来,便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问道“修好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

    傅胭面不改色的点头答道“嗯,修好了。”

    段衡抬手摸了摸她脖子上吊着的小珠子,语气挺愉悦地说“这小玩意儿质量不错,越来越亮了。”

    傅胭心想,你就装吧。

    季思不可能会在这上面动手脚,再说她给傅胭这珠子的时候,傅胭和段衡还没什么进展性的关系呢。

    所以左想右想,稍微再一琢磨,这事保准是段衡干的没跑了,毕竟里面刻的是他的名字,而且有那么一段时间,这珠子的确被他给捡到了。

    傅胭撇了撇嘴,对他说“我觉得这颗转运珠质量不太好。”

    “怎么了?裂了?”

    傅胭摇头“里面坏了呀,被人拿东西给划了,还划出了字,你说这质量能好么?”

    段衡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东西果然是一送到行家手里就露馅。

    傅胭问他“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

    段衡感叹了句“怪了,那店员无缘无故怎么会和你提这个?”

    “是因为这字刻的太好看,人家才和我感叹的。但是这字刻的很小,用显微镜能看的很清楚,肉眼的话就像个花瓣一样。真是厉害。”

    的确,将成品切割开之后刻上字再合上,而且合的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缝隙,字也刻的玲珑漂亮,近看是字,远看是花,这的确也需要一定的技术才能做成。

    段衡就当她是在夸自己了,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你老公找的人怎么会差,都是拔尖的。”

    傅胭瞥了他一眼“不害臊。”

    段衡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耳朵,低声认真的说“媳妇儿,看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害臊过了?害臊能追到你么?”

    “谁是你媳你对我的称呼怎么这么多,没个固定的,还都是些肉麻兮兮的”

    傅胭总结了一下,胭胭、宝贝儿、老婆、媳妇儿、亲爱的这人上回喝了点酒,一开心,还直接和她飚起了德语和法语,各种不害臊的称呼全都叫了一遍。

    提起这事,段衡倒是有意见了,他说“说起这个,宝贝儿,你除了叫过我全名之外,就没叫过别的了,不对,好像连全名都很少叫,这事怎么处理?”

    傅胭不知不觉的被他带跑了话题“什么啊全名也是一种很亲密的叫法,再说你的名字是单字,难道我以后叫你段?或者衡?”

    想象一下,在大街上,傅胭见到段衡,然后大声的呼喊他道“衡衡衡横横横”或者是“段段段断断断”

    段衡见她装傻,心里顿时来了坏心眼,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稳稳的一个公主抱。

    这会儿正是下班热潮,人不少,俊男美女当街撒狗粮秀恩爱,自然引来了一大片目光。

    傅胭偷偷掐了掐他的小手臂“你又中邪了?”

    段衡完全是野兽派的作为,他微微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叫声老公就放下你。”

    傅胭磨了磨牙“你又开始作妖了是吧?”

    “你再不叫,我就从公交站那边绕道走。”

    公交站点附近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满为患,密不透风。

    他是拿捏住了她脸皮薄,抹不开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腻歪的弱点。

    本来段衡以为傅胭会像往常一样扭捏,没想到她抬眼看了看他,毫不在意的说“奇怪了,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沟通感情,为什么要怕别人看?”

    说完,傅胭快速的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搔了好几下。

    这人有痒痒肉,就一处,长得不偏不倚,就在腰上。

    果然,段衡没挺几秒钟,就受不住痒的把她给放下了。

    傅胭小计得逞,迅速离他好几丈远,顺带还笑话了他一句“一个大男人,还怕痒。”

    段衡人高腿长,追上她就是两秒钟的事情。

    “还敢跑?”

    “等等,我们转运珠的事情还没说完。”

    “管它干什么,现在的重点是”

    “究竟叫你全名、单字还是老公,这个问题有那么——”

    “好好好,这声老公我就收下了。”

    “你耍无赖?”

    段衡低笑着说“这叫耍流氓。”

    傅胭在s市过了段既安生又闲适幸福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a市那边突然传来了周世海病危的消息,她至今还没有想过要回去的问题。

    电话是周世海的秘书亲自打过来的,傅胭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炒菜,段衡正躺在她的沙发上逗狗。

    傅胭放下手机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段衡一见她的情绪不对,便立刻从沙发上下来,大步跑到厨房,先将她从厨房里请了出去,然后把火和电源关了,免得饭菜烧糊。

    “怎么了?”

    “董事长他病危,秘书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医生已经说了,就这两天他想见我。”

    35、第35章

    周世海的突然病危让傅胭措手不及。

    这也难怪, 上周刚刚和她通过电话,并且还笑吟吟的说自己近来身体不错的一个人, 突然进了医院, 还下了病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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