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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小说网 www.dlxs.cc,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雷一金连忙探手道:“罢了罢了,季兄万万不可如此多礼。”

    李志中也在一旁道:“起来吧,我还怕雷叔叔诓你不成?

    傻东西?”

    季怀南红着脸站起来,南宫燕也怜楚楚地与他旁立一处,嗯,男的雄壮朴实、敦厚、坦诚爽朗,女的娇美婀娜,风韵妩媚,美艳秀丽,果然好一对壁人,雷一金望着他们点头微笑:“不错,是应该成全他们,应该的!”

    李志中咧着嘴,忽然嚷道:“燕儿,你是欢喜得冲昏了头啦,如今什么时辰了?午饭还没闻着香味呢?光记着给雷叔叔端‘长命液’,就忘了咱李大叔的五脏庙也得修一修啦”

    南宫燕“啊”了一声,臊得拉着季怀南往后跑,两个人手拉着手,那般恩爱甜蜜地隐人后洞中去了。

    李志中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欣赏而满足地吁了口气,摸着大肚皮道:“这两个孩子也亏得他们有这份勇气与心眼儿,谁看见都会心疼。”

    雷一金有些倦乏地一笑,道:“更亏得他们遇上了你这位明白二大爷!”

    李志中讪讪地打了个哈哈,忙道:“雷侠者说得对,呵呵,咱当初是有些糊涂,是有些糊涂。”

    忽然,李志中又似想起了什么,瞧着雷一金道:“雷侠者,呃,以你这等的名气与身手,却为何呃,为何还吃了如此大亏?”

    雷一金微闭上眼,缓缓地道:“江湖上,难有永远屹立的雄主,更难有力霸夫的超人,你可以敌一人,敌十人,就怕难敌百千人,你能胜一次,胜十次,却难次次都胜。这些,总括一句来说,人不是神,无法像神那样法力无边,高不可攀,任他再强再勇,也有失误的一天。”

    李志中想了想,又迷惑地道:“但是在赣东一带,又有谁敢惹你这位人王呢?”

    笑了笑,雷一金道:“难怪你有些诧异了,只因为你到达赣境不久,还摸不清此处的江湖争斗的情势与黑道上的恩怨牵缠,赣境一带,群雄分立,自家师隐居之后,‘三元会’相续产生,实力凌驾所有各派实力,名声响亮,但却另有一股雄厚的实力,那便是蛇鼠窝的‘神龙教’,目前因为时机未至,羽毛待丰,担心冲突起来有损根元,更怕其他道上的势力借机崛起,所以大家都保全大局,暂时未正式展开火拼。当然,在这段漫长的相互忍耐时光里,其中的明争暗斗,大小纠纷层出不穷,而且无论任何场合,双方的阵线对峙,壁叠分明,全是一股势不两立的味道。”

    雷一金停了停,又道:“这种僵持而仇恨的局势是无法维持得太久的,早晚都要爆发,‘三元会’未曾料到惩处一个‘会’徒,居然惹上了我”

    雷一金接着,将伸手管晏修成的事说起,对方如何夜袭庐山住所,自己如何追上“白龙坡”对方设计下毒、截杀,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李志中气愤填胸,磨拳擦掌地道:“他奶奶的,这算什么江糊规矩?这不成了他妈的不要脸吗?如今武林道中道义荡然,江湖是非不分,我都为他们脸红,雷侠者,你可轻饶了他们?”

    雷一金吁了口气,道:“李兄,我的血,你应该知道不是白流的!”

    李志中以手击额,喃喃地道:“大隆堂‘黑心棒锤’赵标、‘独眼龙’孙超、大武堂‘金扣草鞋’何大娘、‘虎须’胡茂、‘黑白无常’、严氏三兄弟天啊,这是‘浮图岗’所全部势力啦”

    雷一金淡淡地道:“不,还有‘大盛堂’未到!”

    李志中重重一哼,道:“咱不管‘浮图岗’这群王八蛋是什么铁金钢、铜罗汉,就凭他们这种以多吃少的下三滥手法,咱异日碰上就得斗他一斗!”

    雷一金平静地道:“你可能有机会,他们还剩下了“大盛堂”一堂人众!”

    这位“二头陀”吃了一惊,呐呐地道:“那么呃,你是说,那些与你交手过的都死了”

    雷一金点点头,道:“齐承浩断去一臂,何大娘失掉五指,其他怕难活了。”

    李志中搓着手,道:“雷侠者,你的伤势痊愈之后,是否准备去白龙坡呢?还是另有所谋?”

    雷一金神色转为极端严肃,徐缓地道:“我想,再休息一天,我便赶往白龙坡!”

    “什么?休息一天?”李志中叫了起来:“你,你疯了,你全身创伤累累,亏得你身体壮,再加上咱们的医术高,药材灵,如今你才能进食说话,其实你身上的伤连口都未封,元气伐伤更未恢愎多少,你就想走路?我说雷侠者,你全是把生命当成儿戏哪!”

    雷一金冷沉地,道:“我也晓得,做人嘛?就应该言而有信,既然我已答应了晏修成,把他的未婚妻要回来,就得全始全终,哪怕因此赔上了我这条命,更何况我又与南宫门主有约,就越发不能耽误了!”

    李志中呆了呆,呐呐地道:“不是叫你不要管这档事雷侠者,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妞儿早已失贞啦,迟早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伤只要再一使劲用力,伤口便将进裂,到那个时候,欲要诊治就麻烦了。你要想想,不要救不出人反而把自己也坑进去。这,就不太上算啦”

    雷一金淡淡地一笑,道:“义之所在,虽死何憾,往白龙坡拯救一个弱女子。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以手中刀阻敌之施虐,抱着这个意念和目标,我便会将精力集中倾注于一点,浑然人忘我之境,那时肉体上的痛苦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李志中有些不安与怔仲,低促地道:“雷侠者,这是一种呃,一种奇异的自我拘禁和忍耐,可是,就算你当时受得下,事后的罪却怕你挺不住啊!”雷一金澄澈的双目中流露出一股令人震悚的冷酷与寡情的光芒,这片光芒闪灿着,有如冥冥中恶魔的嘲笑,有如自殉前刃陵的眩灿,阴森极了,他徐徐地道:“假如我肉体的负荷承担不了那痛苦,痛苦的终极至多,也只是一死,这死,它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在很多年以前,当我还在师门尚未步入江湖卷入这个漩涡之际,我便已准备有一天如此了。人人都免不了有一次只是它的方法有所分别而已。”

    雷一金的语声是那般的坦然与缓慢,有如古庙中的回响、空谷里的扬声,带着出奇的空洞和虚渺,其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绝狠与落寞,没有一丁点情感与悲悯包含在内,好像他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别人的遭受一样,平静得几乎已失去了一个“人”所应有的血气与活力,冷瑟得使听着话的李志中宛如置万年冰窖之中,连肌肤上汗毛都在寒栗颤抖了。

    而一个江湖上的霸主,绿林中的硬汉往往是如此的,雷一金承袭了上一代“龙图修罗”的衣钵,就连这般残酷与狠劲也承袭了,许多人都能够对别人做到狠酷与寡情,但这不是真正的狠酷与寡绝,要对自己本身亦能毫不容情,这才算将情感的压制学到了家,那是不易的,有如眼看着可以躲过毒蛇噬啮而仍然含笑将手指送人蛇牙之下,这除了学得冷酷,还须要淡泊、悠远、远虑、忍耐,能看穿了一切,舍下一切,一切之内,便包括太多了。

    李志中嗓子不知怎的有点沙哑,低沉地道:“雷侠者就这眨眼的工夫,咱呃,咱已服你服得五体投地了。不用你说,不用人夸,咱现在知道了你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英雄!”

    雷一金淡然一笑,道:“我实在平凡,有些时候我能看透生与死罢了。”

    李志中宛如在沉思着什么,忽然,他昂然地道:“不管这条路有多艰辛,不管白龙坡是个什么龙潭虎穴,雷侠者,咱决心跟随着你,有什么事。咱与你分担就是!”雷一金摇摇头,缓缓地道:“李兄,我不能让你卷入这场纠纷之内,你知道‘三元会’此次折翼之后,不知将以什么手段对付我,因此,今后我每一步都是荆棘,都是用生命下注,谁也管不了谁的安全。李兄,你的盛意,我雷一金心领了。”

    李志中怪叫一声,跳着脚道:“咱不管,咱一定跟着去,要不,你前脚一走咱后脚跟,到了那里,生生死死也拼他一个,姓李的说过便做,你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看到白龙坡的爪牙拖着的尸体给你看。”

    有些人,表里不是一致的,口是而心非,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但有些人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说怎样就怎样,坚持不变,生死不渝,这两种人,假如细心去观察,便将不难分辨,雷一金看得出,觉得到,眼前的李志中属于后者,那是一片多么果断的毅志,多鲜赤的心肝,多感人的情怀。

    四日互视着,没有再多说什么,良久

    雷一金嗒然低下头去:“谢了,李兄。”

    李志中“咦嘿”怪叫了一声,几乎手舞足蹈地雀跃起来,那一身肥肉全在他这兴奋的激悦中抖动个不停

    两匹马飞驰向武田埠,马上骑士,一乃面容苍白的雷一金,一为神形昂昂的李志中,好说歹说,李志中留着他养了三天,这三天中,李志中倾其所有的高贵灵药,为雷一金疗治,在他们出发之前,李志中又替雷一金全身所有的伤口全换上了新药,并以独特的手法用白绸仔细又牢靠地将这些伤处交错扎妥,尽量使它们减少崩裂的可能性,另外,一口气再要雷一金服下两颗“返魂丹”

    现在,正是正当中午,而空间却飘浮着隐隐的萧煞。马儿,不疾不徐地奔驰。

    鞍上,李志中低沉地道:“兄弟,挺得住不?”

    雷一金咧嘴一笑,道:“还好。”

    李志中沉默了片刻,又道:“咱临时出去劫了这匹马,脚程还不错,这一路来倒未落后多少兄弟,稍时到了武田埠,见到南宫门主先把事情谈妥,你再把我抖出来,要不然,南宫铁孤不找我拼命才怪?”

    雷一金目光迷离地注视着远处的山峦树林,过了一阵,他侧首朝李志中笑笑道:“你不要进武田埠,替我跑一趟上饶大肚镇,去那里找晏修成回来,我们三人一道往白龙坡,我在武埠田等你。”

    接着,他把路线及晏修成的住处告诉了李志中。

    前行一程,二人就开始分手了,天色有点阴沉,已是日落时分,道路上也没有什么行旅来往,静荡荡地,透着几分寂寞味。

    不,并不是他一个人在放单,路后头,隐隐传来一阵铃铛的清脆音响,这阵音响中还夹杂着悠悠的蹄踏声,越来越近地飘向背后。

    雷一金把小白龙往路边一带,没有回头看。

    有什么好看的?横竖也只是个人罢了。

    铃铛声从他身边响过去,带着一股子香风——幽幽的,如兰似麝的香风。

    雷一金本能地吸吸鼻子,移目注视,嗯,竟是一个穿着桃红袄裤的大姑娘,大姑娘侧身骑在一匹青色驴背上,悬挂在驴颈子下的一串铜铃儿沿路响着朝下淌。他瞧着人家,人家也回头瞥了他一眼,好个美人胚子,白白净净的一张清水脸,新月眉,剪水双瞳下是微微翘的小鼻子,那张嘴啊!

    宛如透密的樱桃一颗,丰润嫣红,看上去,曾令人兴起吸吮的念头。

    只有一样不对,这大姑娘的神色宛若寒霜,冷冰冰的不见一丝笑容。

    雷一金直觉地感到那股子冷硬的味道——他暗忖,大概这位花不沾手的雌儿刚和她某位心上人闹过捌扭吧!

    小毛驴绝尘而去,驴背上那一朵桃红,也便逐渐远淡,终于隐没在道路的弯角后。

    没有多久,雷一金也来到弯角的地方,路的右边,是一片丛生杂木树的斜坡,左侧,则是野草齐胯的荒地,他脑子里正在想看到南宫铁孤应该如何启口,以促成燕丫头小两口的好事。

    小白龙驰出尚未到一箭之的,他突然勒住了马缰,因为已觉出四周的气氛不对,那是一种僵凝的,冷宁的,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气氛,雷一金感觉到这是麻烦前惯有的一种特征。

    于是,他又听到喷鼻声,以及偶尔铃铛被风吹动的细响。

    缓缓抬起头来,不远处的路边上,那位大姑娘正在注视他,目光是那样酷厉恶毒地注视着他,毛驴便静静地在一旁刨着前蹄。

    雷一金有些迷惑地打量着路边的少女,盯着他的那双眼神,就宛如两柄尖厉的利剑,那少女的声音更是撒出连串跳动的冰珠道:“找着你真不容易,雷一金,但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找着你的。”

    雷一金清了清嗓门,道:“我是雷一金不错,但我却记不起曾在哪里和姑娘你认识过”

    少女肃然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我是如此的认识你,魂萦梦系地认识你,哪怕你挫骨扬灰,我也能一丁一点把你拼凑起来。”雷一金叹了口气,道:“听你说话的味道,好像对我颇有成见?”

    那少女猛一扬头,咬着牙道:“成见,雷一金,你错了,这不是成见,这是仇恨,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雷一金思索片刻,道:“大概你错了,姑娘,我和你素昧平生,在此时以前,甚至不曾见过你,又何来的仇恨?”

    那少女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双眸中闪沃着血漓漓的光芒:“你不认识我,但你认识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惨死在你‘龙图刀’之下的人!”

    雷一金深沉地道:“谁?”

    少女的腔调已带咽噎:“玉魔书生贾石生!?”

    雷一金“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假如我猜得不错,姑娘该是银龙庄的金莫嫔姑娘了?”

    那少女深深呼吸几次,似是在努力控制自己过分激动的情绪,她闭闭眼,声韵中却仍有掩隐不住的颤抖:“不错,我是金莫嫔,银龙庄庄主金萱的胞妹,玉魔书生贾石生的未婚妻,我们从认识到结合,在他前三天,我们才决定了迎娶的日子,我们没想到,这一天是永远不会来临了你,就是你杀了他,用你的‘龙图刀’在他身上戮刺了七刀他的血浸透了全身的衣衫,他的双眼不闭雷一金你这屠夫,你这刽子手,你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凶残野兽!”

    雷一金毫无表情地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找我寻仇的?”

    金莫嫔悲愤地道:“这已足够令你承受碎尸万段的报应雷一金,你杀的不止是一个人,你杀死了贾石生,你也杀了他的孩子,毁了我”

    雷一金怔了怔,道:“怎么说?”

    金莫嫔的额头上浮凸起青色的筋脉,面颊的肌肉阵阵痉挛,她的声音进自齿缝:“我们已有了孩子才三个月的孩子石生惨死之后,我悲伤过度,痛不欲生孩子也流产了你雷一金你毁灭了我们的幸福、远景糟塌了我们美满可期的未来我我死也不会饶恕你!”

    雷一金感喟地摇摇头,道:“我当初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的牵连,但是,我逼得非如此施为不可,我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金莫嫔脸色在青白中透着激动的紫红一抹,他哆嗦着:“雷一金你双手染血,杀人如草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残酷凶邪的豺狼我这一生,早已心死如灰,万念俱寂唯一在我魂魄中燃烧,精神上煎熬的一件事,就是如何杀死你替他们报仇,如何剜了你的心肝至我夫儿墓前祭慰他们雷一金,我要不顾一切,不惜一切地来达到我这今生今世最后愿望。”

    人的仇恨如果根深蒂固,沸腾在血液,缩结在腑肺之间,便会有形无形地透露着那种舍身的执着与奉献的疯狂,那是刚烈的、凛然的、不惧的,有若信仰上的狂热,从这人的思想本质上,便不会有任何犹豫迟疑地向前依附攀归了。

    雷一金看得出,这位被仇恨啮嚼中的金莫嫔,便是如此!雷一金润润嘴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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